“睡不着啊。 ”张辉摇了摇头:“一闭上眼睛,就整晚整晚做噩梦。”
“什么噩梦”我看了他一眼,只是一天的功夫,这只娘娘腔已经精疲力尽到没力气装腔作势了。他的手一直不停的玩弄贴在额头上的纸符,一会儿将它往下扯,一会儿又将其卷起来。
“很奇怪的噩梦,我只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究竟做的是什么梦,完全记不得了。”张辉叹了口气。
“这张纸符,还没弄掉”我好奇的又问。一般一整晚人体毛孔分泌的油脂,会把皮肤更新一次,上边贴的东西大约都能弄下来。可为什么那张纸符还好好地贴在娘炮张的额头上
“扯不下来,不管怎么扯都扯不下来。”张辉歇斯底里道:“这东西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明明看起来是纸做的,可我洗澡的时候特意将它泡在水里,这东西都完全不会破。我整晚又拉又扯,都没法弄掉它”
“要不,我陪你去医疗室看看。”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七点了,殡仪馆的医疗室也开了门。
“嗯,行。”五大三粗的张辉做出柔弱的模样,点头,伸手要我扶住他。
我忍着恶心将他扶起来,这家伙还趁势在我肩膀上靠了靠。如果不是自己想搞清楚那张纸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早将他扔水沟里了。
殡仪馆的医疗室就在主建筑的右侧,挨着尸体化妆室。据说两个部门的人员和器材在最忙的时候是互通的,挨的近比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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