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笑一点，对，脚再踮起来一点……好的，漂亮……”

纽约的街头人山人海，倒有几分中国这种人口大国的味道了。殷千朽一袭白纱紧身鱼摆裙，背着需要两个壮汉在后面扶着才立得起来的羽翼，化着敦煌飞天似的妆，沉静地站在这喧闹的街头；乍一看有些违和，但仔细端详，又觉得颇为圆融如意。

北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不少行人驻足观望。就连拐角的一家乐高的店里，一个戴着墨镜的男生手里拿着一个机器人，也面冲女孩的方向站立着。

“好，今天的任务完成。辛苦大家了！”

“辛苦了！”殷千朽向工作人员们鞠躬。杜嘉欣从场外跑过来，递给她一瓶水。

“卧槽，没想到模特这么累的，连拍四小时。”杜嘉欣拍拍殷千朽的背，“你还好吧？快想想你一口气挣到的五百美元！”

“还没挣到呢。”殷千朽吐吐舌头。

“我说的是封面的费用，写真集可是另算的。”杜嘉欣告诉她，“那啥，黄川成带他女票来纽约了……说是让我们有空的话晚上去聚一聚。”

殷千朽愣了一下：“呃……你想去嘛？”

杜嘉欣之前是喜欢黄川成的，作为好姐妹，殷千朽当然知道。但是后来黄川成跟一个同样来自中国的学姐在一起了。对此殷千朽没立场发表言论，她只觉得如果杜嘉欣不想去，自己也一定不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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