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幕讥笑:“我只想问问，秦家哪一条家规定下，打杀仆人会被逐出家族的？是菊娘，还是大夫人？”

一直懒散坐着的九长老眼中精光一闪，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少年，其他人则神色大变，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秦家，大夫人一手遮天，就是家主都很难压制，但谁都不愿明着说，怕得罪大夫人，这个张幕竟然捅破这张纸，无人敢接话。

这个家族终究是姓秦，有自己的家规，张幕这么说，那便是没有罪，而不是大夫人定下的莫须有罪。

菊娘有些不自在地道:“话虽如此，也不能任你撒人。”

张幕嘴角上扬，一步步踏出，身上的气势汹汹，盯着菊娘，“哦，我就是杀了，我还是凭实力杀的！你能怎样？”

“你！”菊娘大怒。

“说得好！”

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她，菊娘瞳孔一缩，只见九长老站起来，他的年龄不大，三十多岁，身材颀长，面容刚毅，只是有些胡子拉碴，此时带着欣赏之色看着张幕:“一个敢犯上的仆人，杀得好！”

菊娘敢怒不敢言，九长老是少数强硬和夫人对立的秦家人，就是夫人都很忌惮，她终究是下人，不敢还口，顿时老实得就像鹌鹑。

“老九……”八长老脸色变了变，没料到一直不怎么管事的九长老会突然站出来为张幕说话。

“怎么，一个修炼天才，有理有据地杀不安分的仆人，有错？”

九长老冷笑道，走到张幕面前，伸手想拍张幕，却被对方退开，他愣了一下，反而大笑:“有脾气，有实力，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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