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绿色的粉末纷纷扬扬, 从严谦的指缝间飘下。
闻人笑脑袋“嗡”地一声, 声音难以置信地微微颤抖着:“你......”
见她竟是这样的反应,严谦微微愣了愣。对上那双盈着水光的桃花眼, 呼吸一窒,小心翼翼问道:“怎么了?”
闻人笑红着眼狠狠瞪了他一眼,从他的腿上跳下来,“蠢死你算了。”
说完,她跺了跺脚,一转身就朝外跑去。
严谦僵硬地坐在原地, 一双眼眸暗的吓人,像是被抽走了魂。
另一边,闻人笑出了门停下脚步, 深吸了几口气,等着他追出来。谁知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严谦的踪影,只好委屈地走回了寝殿。
“笨严谦, ”她抱着膝坐在床上,又气又难过。气他不解风情,更心疼那株被他随意毁掉的得来不易的生生草。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找到下一株,又或许......他的脸再也治不好。
“怎么还不来......”闻人笑委屈极了,难道真是赐了婚就不在意她了, 连哄都不愿意哄她,“我不要嫁给你了。”
“你说什么?”
她抬头一看,就见严谦站在床前,面色铁青。
“我......”
还没等她与他解释那是气话, 严谦往地上丢了一块什么东西,直直地跪了上去,“我错了。”
闻人笑低头看了看。那是一块搓衣板。
从前在军营里,有时会听到军官们在一月一度的休沐日前相约着去烟花柳巷潇洒,然后会有人说“等着回家跪搓衣板吧”,紧接着便响起心照不宣的大笑声。那是严谦对“惧内”这个词的全部印象,此时成了唯一能想到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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