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快雪呢?”
司马沅瞧着藻井的花纹, 数了数上面的花纹, 才缓缓道,“她养过我,亦害过我。”
“我也曾用来救她, 我们恩怨相抵了。”
那一句话,仿佛往事都如过眼云烟,
“可她欠了一个人的债, 这是还不清的,用命也还不清。”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越皱越深。
所以他把这个女人放在水蓼院,看似与众不同, 实则立了靶子,又软禁于她。
他留着这个女人,以后可是有大用的。
……
梓宣,梓宣……
他不会原谅任何一个伤害过梓宣的人。
司马沅一把抱住怀中的明月辉,蹭了蹭她的头发。
所谓守灯,原本司马沅可以抓一个蜀中或者西梁的皇后来完成的, 只要威逼利诱, 他不信无人答应。
况且女人为女人守灯,效果虽不似亲近之人这么好,可也是够用的。
可气的是,平楚老人与谢如卿居然联合起来骗他,令他误以为当时只有谢如卿一人可选。
司马沅生气又吃味地想,谢如卿可真行, 连平楚老人都给哄得舒舒服服的。
他好像从小就不如谢如卿吧,从小,她的眼神都是在那个骄傲又高高在上的少年身上的。
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梓宣每次给他讲完课,都会有名少年坐在房顶,大声唤着她。
那名少年穿着威武又神气的劲装,有一张顶顶好看的脸,最重要的是,就算盘着腿不羁地坐着,那眉宇间也全是他不可企及的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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