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个知道我面容的人，要不要听一下我的故事？一个怪兽的故事？”梦蝶坐在黑衣之上环抱着自己的双膝，转过头看着龙晓夜。龙晓夜走到梦蝶的旁边和梦蝶一起坐在黑衣之上笑道：“想。”

梦蝶听到龙晓夜的回答后先是微微错愕，想和要完全是两个概念，对于这还是分得清的，不过看着龙晓夜的侧脸也只是为之一笑并没有深想。“你应该已经猜到我本体是什么了吧？”

“蝴蝶?”

“嗯，我是一只蝴蝶，也许并不美丽，没有雪冰山雪莲的圣洁，没有凤舞九天的高贵，没有九尾白狐的妩媚，同样没有月下银狼的英姿。我只是一个蝴蝶，一只喜欢飞舞花丛中的蝴蝶，时而翩翩起舞，时而采花授粉。”

“我是一只蝴蝶，可你同样也应该知道蝴蝶的幼年是什么吧？是啊，是虫，我的幼年同样是一只虫，无论蝴蝶多么美丽，它们的幼年都只能在厌恶的眼神中渡过，都会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现在想一想旁边坐着的人原来是一只虫子会不会感到厌恶？”

龙晓夜轻轻一拨自己的头发笑道：“如果一个人旁边坐着的是一只虫子，他会感到厌恶，但他发现自己旁边的是一只蝴蝶他还会有厌恶之感吗？”

“是啊，被厌恶的只有虫子，但是被一只蝴蝶的幼年都注定是一只虫子啊。”梦蝶说完后双手抱得更紧了。龙晓夜摇了摇头指着前方的花朵道：“是的，每一只蝴蝶的幼年都是一只让人厌恶的虫子，但当虫破茧化蝶的那一刻它已经变成了蝴蝶，既然你如今已然为蝴蝶为什么要去怀念幼年的烦恼、痛苦和悲伤？只是如果你说出来后可以忘记他，我很愿意为你分担。”龙晓夜的话很轻，虽然并未包含什么情感，但是却能让人的心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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