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

“斯小年, ”贺扬有点乐，“你也会爆粗口了。”

斯华年咬了咬后槽牙，抓起旁边的醋，往自己的辣锅里倒了点：“我才不养生。这辈子都不可能养生。”

“好好好，”贺扬抬手摸了摸鼻子，“不养就不养呗。”

斯华年娇气地哼了声, 算是结束了这个养生的话题。她咬着一个肉丸, 瞥了眼贺扬搁在一边的画筒：“你都带了些什么？”

“不知道, 我也好久没画画了。”

贺扬拧开画筒看了眼：“有几只铅笔。”

“......没带素描纸？”

“没。”

“我就知道，”斯华年嘟囔着教训他，“你这样一看就不是来上课的, 她会怀疑的。”

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素描本，扯下几张纸递过去：“给。”

贺扬伸手接住, 卷起来塞进画筒，“谢了。”

拿起筷子, 正要借着涮火锅, 看见对面的小姑娘露出一点欲言又止的神情。

“......咋啦？”

“那什么, ”斯华年目光闪了闪, 若无其事道，“把你的铅笔给我几只。”

嘿。

贺扬被气笑了：“你还好意思说我？”

把上课要用的东西——至少是看上去——都准备好了，斯华年望着面前翻滚的火锅，小脸上神情变得严肃了一点：“贺扬，我们应该不会搞砸吧。”

“不会，怎么会呢。做了亏心事的又不是我们, 有啥可担心的。”

这么说倒是也没错。

斯华年点点头：“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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