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然看了看玩够了浮出水面，正一只手扶着杯沿，一只手认认真真开始搓洗身上的小家伙，他之前在下水前就顾明然给的小块“毛巾”展开来围在了下身，遮住了小小的一块，他有些好笑，眼中也忍不住柔和下来。

都是男孩子，洗个澡还要遮住，顾明然唇边微微扬起，打开了那边发过来的文件。

文件一展开，露出来的照片先让男人微微顿了顿。

照片中，穿着高中校服的学生们站在一起拍照，他很快在最左边的边缘找到了熟悉的面容。

照片有些远，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但顾明然就是能看出来，那是颜元，他的头发是很平常的模样，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短，嘴巴微微抿着，露出了个羞涩的笑，手脚似是无处安放，轻轻地绞在一起。

顾明然在这张看似普通的照片中还看出了别的东西，因为颜元是最靠左侧的，因此左边没有人，但右边有人挨着他站，个子比颜元高出一个头来，正一手插兜微微蹙眉的往右边靠，浑身都写满了对左边站着的人的嫌弃。

被排挤了吗？

顾明然不是很意外，小家伙一直以来都表现胆怯，一旦有什么事，第一反应就是道歉，只有在周围一直在给他压力的情况下，他才会这样习以为常的将所有错误归咎在自己身上。

男人微微皱了皱眉，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小家伙在遇到自己之前遇到的，但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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