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慕糖有些迟疑，因为她觉得，那个人说的话，就算没有十分可信也应该有七八分的。

可如果她信那个人说的话，就代表祁然隐瞒甚至欺骗了她，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祁然对她太了解，她哪怕没说出来，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他没说话，可眼神却告诉了她他已经看透了一切，甚至慕糖觉得他眼底隐隐带着一抹失望。

慕糖放在身侧被子上的手捏得更紧。

挣扎了片刻，终于深吸口气直视着他，“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她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我真的有妈妈吗？”

她其实也不愿看到祁然难过，如果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她希望能够解释清楚。

也许因为从小没有父母，慕糖更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情感，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这样的慕糖，其实也是祁然所疼惜的。

她一直很懂事，从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无理取闹，就算对他有任何怀疑，也会懂得先来他这里询问答案。

祁然想，他和慕糖之间很少争执的原因，或许就是如此。

绝对的信任的确很难，可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她愿意尝试信任他，对他而言，就已经很满足。

他手中的力道松了两分，看着她已经被自己捏得有些发红的下巴，指尖在上面轻蹭了蹭，低叹，“她说的，你杀人的话是假的。另一部分算是事实，我也……的确隐瞒了你一些事。”

慕糖的心口一堵，“那……她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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