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阳的声音很沙哑。

他说道：“棠棠，你别难过，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不用说抱歉。”

季棠棠眼眸有泪水在打转。

她想哭，可又不敢哭。

她怕她哭了，王明阳会更加难过的。

所以她只能忍着。

“王明阳，你是个好人。”季棠棠喃喃说道：“你这么好的人，一定会遇见一个好女孩的，一个喜欢你的好女孩的，我不值得你在我身上耽误时间。”

王明阳苦笑了一下。

遇上一个人不容易，爱上一个人，更不容易。

有时候人这一辈子，很可能就爱上这么一个人了，因为爱上一个人要花光所有的力气和运气，所以怎么可能还能够轻易爱上另外的人呢。

他在季棠棠身上已经花了太多太多的力气了。

如果季棠棠真要和他分手，王明阳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伤透了，他根本没有爱别人的能力了。

王明阳低声说道：“棠棠，你真下定决心了吗？你真得要和我分手要和顾辰逸在一起吗？”

季棠棠的嘴巴动了动。

她想说是，可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边王明阳忽然又道：“棠棠，你先不要回答我，等明天再说。”

王明阳多么希望，今天只是季棠棠和他开了一个玩笑，或者他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等到了明天，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

王明阳走了，他说，他明天还会来。

明天他会再问季棠棠一遍。

季棠棠知道王明阳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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