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每日里女奴必送来这烟具供这人吸食,说是为了治疗身上的剧痛。他也坦然受之,如此循环到第四日傍晚,有一名奴隶匆匆来到朱海的书房中来报,说是住在东屋的那位先生求见此间主人。
朱海闭上眼,轻轻的夹着眉心,自言自语的道:
“很好,他终于忍不住了。”
那奴隶就一直躬身在旁边,连大气也不敢出上半口,直到朱海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才小心翼翼的后退两步。
“领他来吧。”
片刻之后,身着锦衣的飞廉就站在了朱海的面前,他本就生得仪表堂堂,如今打扮起来,更是稳重成熟,风度翩翩,几能与亚相比干的威仪相若,若单是从外表看,实在很难将他与阴谋,狠毒,无情等字眼联系在一起。
中年人很有礼节风度的弯下腰来:
“在下飞廉,谢过……..”
“你不用说这些废话。”朱海踞坐在椅子上,虽然是坐着,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方式,很不礼貌的打断了他的话:“我费尽心机将你从戒备森严的狱里捞出来,其中所冒的风险和金钱,也不是你这个谢字能偿还的。”
飞廉的面上露出尴尬之色,试探道:
“那么…….”
“我是大商的三王子,我母亲是犬戎的女人,王上最近才认了我这个儿子。不瞒你说,现在我在这沫邑里是处处碰壁,四面楚歌,救你出来的目的,就是看中你够毒,够险,心机够深,要你给我拿些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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