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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No.100 AFO*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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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做出的选择并不是盲目的。

御主和从者之间的联系被隔断这件事, 明显不是出于轰炎冰本人意愿。而能做到这种地步的, 其中必然有魔术师的手笔。

吉尔伽美什在轰炎冰失联后没多久就察觉了不对劲,这种感知甚至比雄英和警方发布的袭击公告更早一些。

他第一时间给远在冬木的言峰绮礼打去了电话, 对方很快给出了应答,但需要一定时间求证——

结果,言峰绮礼一拖就是几个小时,在吉尔伽美什不耐烦之前, 他才踩着英雄王能容忍的底线, 给出确切的魔力异常波动的地点讯息。

——那是间桐脏砚可能出现的地点。

这个利用各种手段苟延残喘了五百年的糟老头子还在渴求圣杯, 希望奇迹能够降临在自己身上,实现真正的不老不死。

显然,现在他盯上了拥有乌鲁克大杯的轰炎冰。

吉尔伽美什离开冬木前闹出的动静很大, 不仅和暴露英灵身份的天草四郎打了一架,还摆脱了和远坂时臣的契约关系。

作为吉尔伽美什的新任御主、意外闯入魔术师领域内的普通人, 轰炎冰自然受到了极大的关注。

因为身怀宝藏而被人盯上,这样的故事历史上数不胜数, 吉尔伽美什不想理会那些暗处打量的眼神, 他早就习惯了别人贪婪的视线。

——反正也闹不出什么花样。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 间桐脏砚那只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还真敢伸出爪子来, 就连动手也是上不得台面的招数, 通过联合外敌,直接把他的杂役掳走了!

在吉尔伽美什看来,且不提被掳走的是什么东西,光是从他眼皮底下带走他的宝物这一件事, 就是对他的挑衅。

更别说轰炎冰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抛弃的玩意儿,那可是他认可的臣民,也是他对挚友做出承诺会看护好的人。

现在发生这种事,简直是把王的脸面践踏进了泥里。

吉尔伽美什怀疑言峰绮礼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不管是监控着各个魔术师的使魔,还是教会的眼线,有关于冬木范围内的消息都掌握在言峰绮礼手下。

说不定这次就是言峰绮礼知情不报,就等着看他的笑话。

毕竟言峰绮礼这个男人……

吉尔伽美什想到言峰绮礼那掩藏在平静之下扭曲且恶意的性格,脸色不由得更阴沉了几分。

之前他还觉得有趣,原本是想留着给自己当作闲暇时的余兴节目,没想到对方根本不需要引导,无意识地(也可能是故意的)追寻愉悦,最终居然愉悦到了英雄王的头上——

一个两个的……等死吧。

吉尔伽美什看完了言峰绮礼发过来的消息,冷笑着将手机扔进河道里。

随着手机落入水中发出的“咕咚”声,他身上黑白相间的机车服被黄金的铠甲覆盖,金甲碰撞发出铿锵的声音。

和以往的那身厚重的英灵武装有着细微的不同,这一身武装更加轻盈,适合近身作战。

层层黄金甲片交叠,下摆则是极具美索不达米亚风格、金红色纹样的布料组成,像从神话中走出的战士那样威风凛凛。

以安德瓦为首的几名职业英雄并不打算让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英雄王独自行动,哪怕这小子狂妄成这样,他们也选择了跟出来。而欧尔麦特会负责另外一边敌联盟据点的突袭,多线作战。

于是,打算前往吉尔伽美什指定地点而跟随出来的职业英雄们完整地见证了吉尔伽美什从扔手机到替换武装的全过程。

——这是什么全自动化作战装备?

不,倒不如说,这作战服是什么复古的形态?

那是黄金吧?

不说这套华丽的作战服行动起来是否能够维持身体的敏捷,光是穿着一身黄金作战,这想想就十分微妙了啊……

总之,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差钱的意思啊!

职业英雄们目瞪口呆。

华而不实,这种程度跑起来都嫌重吧?

身着便于行动的紧身作战服,以实用为第一要素的安德瓦心中不屑地想道。

全副武装的吉尔伽美什已褪去了刚才的还算平和的青年感,气势凌厉到几乎要将人割伤。

他覆盖着手甲的手指插入发丝,随手将侧边稍长的几缕金发推到耳后,血眸冷酷地倒映出面前的几名职业英雄。

“本王说了,别跟过来碍事。”

“别太狂妄了,小子。”安德瓦冷声道。

吉尔伽美什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他身上。

短暂的对视,安德瓦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那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审视,没有愤怒,也没有不屑,仿佛只是上位者在打量一件不关己事的物品,以绝对的地位、自上而下的对其价值进行裁定。

“虫子就该有虫子的样子,在地上趴着就好。”

“……”

原本十分强势的no.2烈焰英雄在金发英灵面前,竟然被气势压迫到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普通。

太普通了。

虽说是父子,结果完全不像嘛。

没了初出茅庐、明知不可而为之的干劲,还真是人类中最普通、又无趣的那一类人。相比之下,果然还是那小子的兄弟眼神更讨人喜欢一些。

吉尔伽美什评判道。

对于这样平凡的人类,只要没有触及到底线,吉尔伽美什的态度向来是无视的。像是蝼蚁在面前叫嚣,难道还要用宝具一只只地扎死吗?

不过,眼前这只更特殊一些。给他加个称谓的话,大概是——杂役的生父,如此吧。

最终,吉尔伽美什没做什么多余的事。

于他而言,还有更要紧的事需要去解决。

在其他人惊骇的眼神中,他随手召出了王之玉座。

这艘由黄金和祖母绿宝石制成的辉舟静静悬浮在半空,等待它的主人入座后,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金绿色的流光消失在天际。

“……这到底是什么个性?”

“应该和空间有关吧?又是传送,又是隔空取物的,不过那个飞行器是怎么回事?完全不符合‘能飞’的基础,居然真的能飞起来啊!”

“看起来是有强大的装备支援部队,那些装备看上去很贵……”

被甩在后面的几职业英雄纷纷讨论。

安德瓦才反应过来似的,提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追上去!”

//

这是距离pussycats私人领地约十公里的一处废弃工业园区。

由于十几年前发生了有毒化学物品泄漏事件、又或是别的什么不可被公开的事故,这里已经废弃多年,就连政府也默认此处为荒地了。

据说这片地后来被什么权贵买走,买下了这片地的富豪仿佛把这块地忘在了脑后,投了钱又不打算重建,被房地产商当作饭后的谈资,随口提了几句,之后大家又把话题转向了圈内新贵上去。

总之,这是远离市区、荒无人烟的郊外。

真说起来,这也不能算作是荒地。

在废弃建筑十几米深的地下,隐藏着一个庞大的研究据点,秘密运行数年也未被发现,主要负责研发投资商感兴趣的私人项目。

啊,没错,这片地的投资人就是afo。

和往日平静不同的是,今天这个空荡的据点迎来了它的主人、以及一个特殊的、不愿配合的客人。

剧烈的爆炸拱开地面,锋锐的冰刺直指天幕,猛烈的火炎照亮半边夜空。不知道哪里涌起的风暴将工业园区中废弃的钢管刮断,土地被耕犁出道道深痕。

在一切平息之后,废墟之中,筋疲力竭的少年被敌人踩在脚下。

轰炎冰试了几次都没能够挣脱脊背上的力道,手肘颤了几秒,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后,他又重新跌了回去,脸贴着地面大口喘息着。

个性使用已经到达了极限,而魔术回路全力开放运作后,烧灼般的疼痛几乎麻痹了半个身体。

很快,他的头发被扯了起来。

“呜——”

“还算有点本事,但不够看。”afo轻易地踩着他,弯下腰凑近跟他说话,近乎冷酷地陈述了一个事实,“正如间桐所说,你对魔术的造诣不深,确实很容易制服。至于个性……”

afo没有说下去。

不用多说,他对复数个性的应用显然要更强一些,这是年龄和经验带来的差距。就连ofa都传承了数代才能与afo有一争之力,轰炎冰在afo面前更是难以望其项背。

能在afo手下坚持这么久,完全是因为对方想要他配合,说白了就是让他……

配种?

清楚明白这一点的少年一言不发,只是斜过一侧青蓝色的瞳仁瞪着他。

“你愿意不配合我,非要弄出那么大动静,难道是想引起英雄们的注意吗?”afo松开了对他脑袋的钳制,微微仰起头,“没用的——”

虽然他看不到,但通过个性辅助感知,大概能察觉到周围半径百米的圆形能量圈。

这种魔术结界是最为基础的,能够扭曲光线、隔绝声音,又不仅仅是虚无的幻术,甚至可以骗过摄像头、红外成像仪。

——这就是魔术的力量。

个性已经不足以满足afo的野心,他是发自内心地渴望着魔术的力量。

“间桐在附近布置了结界,外面根本察觉不到里面的情况。”afo轻声低语,说着能够击溃少年心理防线、最为恶意的话语,“这个情况下,没有人会来救你,你的父亲不会,你的老师不会,当然——欧尔麦特也不会。”

“我最后再问一遍,加入我这一方如何?”

少年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眼眸中染上了屈辱和愤恨,像是火焰那样烧了起来,透过凌乱的暗红发丝,莹莹发着亮光。

“看起来他是不愿意啊——”说话的并不是afo,那声音透着苍老,似乎是年逾古稀的老人,“老朽也有一个不出息的孩子,不愿意继承间桐家的魔术,也不愿意留下血脉,早年独自离家了。”

afo对老者的出现并不惊讶,他平静地望了过去,十分客气地寒暄道:“是间桐先生啊,是不放心吗?”

“怎么会?只是afo先生花费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了,老朽怕出现什么意外,就特地过来看看。”

随着悉悉索索、似乎是多足虫爬行的声音,间桐家现任家主间桐脏砚拄着拐杖,像个真正的老人那样佝偻着脊背,从阴影中缓慢地步出。

他看上去已经是半条腿迈入棺材的人了,身上隐约带着腐臭,那是老人特有的、无法避免的,从内脏开始腐烂的味道。

不,这已经不是他本身的**了,只是由虫魔术构成的、用于容纳虫子和执念的一具躯壳。

“传承血脉的品质高低,也只是看运气而已。实不相瞒,间桐家已经很久没出现天赋优异的孩子了,没落也就在这几十年。”间桐脏砚叹息。

事实上,他并不想让afo培育出什么魔术师的血脉。面前就是圣杯的容器,多年来的夙愿马上就能实现,为何要舍近求远,他不想再打无准备的持久战。

间桐脏砚看向轰炎冰时的眼神透着不符外表的精干,贪婪的目光像毒蛇一样攀附上去。

“——按照原计划,开始吧。”

afo没有错过他的眼神。

他需求的是轰炎冰身上的魔术回路,那间桐又渴求着什么呢?

除了最基础的特质以外,只算是个新手魔术师的轰炎冰身上,究竟还有什么是值得被实力高深的魔术师觊觎的呢?

催促他动手剥离魔术回路,目的就是为了取出[那样]东西吧?

说不定和弔的态度变化有关,他记得弔对轰炎冰十分关注,就连狩猎目标都优先定下了……弔是个敏感的孩子,他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魔术特质所吸引才会做下那些决定。

如果他能得到那样东西的话——

afo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考虑了很多。

最终,他还是依照间桐的叮嘱,对着轰炎冰再次伸出了手。黑红色的条纹蔓延出去,这次少年无力反抗,准确地攀附上了他的身体。

魔术回路相当于拟态神经,是生来就附于血肉之中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方式移植,相当于就是剥离原主人的脉络,成功率低下,而且手段相当残忍,在魔术师的世界中也极其少见。

间桐的灵媒魔术,辅以afo与解剖、移植相关的个性,大概能达成真正概念上的魔术回路移植——可这也只是增加成功率罢了,无法减轻被剥离者拆骨抽筋的痛楚。

就在第一条魔术回路被强制抽离的瞬间,少年就不可抑制地发出了惨叫。

数条魔术回路被重新激活,魔力冲刷之下泛起更纯粹的蓝光。他的皮肉之下溢出细密的血珠,不一会儿就打湿了褴褛的衣衫。

那些被剥离下来的魔术回路与afo的手臂相接,像鱼一般灵活地游移着,找到自己合适的位置后便主动停了下来。

afo再次感受到了——

那是源源不断的生机,自血脉之中而来。

他忍不住喟叹出声。

这就是魔术!

如果有更丰厚的魔力,夺取更多的生命力,令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痊愈也不是问题,他能变得比以往更强大,就连欧尔麦特也无法阻拦他的脚步。

随着魔术回路的逐步转移,回路指引着他走向魔力的源头,afo似乎能窥得轰炎冰身上的秘密了——

那是间桐所渴求的东西。

他意识到的一瞬间,间桐动了。

老者露出了古怪的笑意,抬起了拐杖,然后又重重地落下。一个莹紫色的魔术法阵在他们三人脚下亮起,光柱自下而上笼了过来。

afo早就料想到了他会这么做,他嘲笑般地发出了轻呵,地表莫名开始崩裂,几乎把法阵震成了粉末。

两人拉开了距离,隔着十几米对峙。

被争夺的目标轰炎冰早被他们甩到了范围外去,面朝下趴伏在地上,呼吸微弱。鲜血洒进尘土里,脏兮兮地染成了一团。

“间桐先生这是什么意思?”afo慢悠悠整理着袖口,虽然还未完全取得所有的回路,但夺过来的这些也够他摸索使用了。

“有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肖想为好。”

间桐脏砚有着大多数贵族魔术师的通病,他向来瞧不起普通人,之前和afo合作也就算了,结果对方居然对圣杯起了心思,他不介意和afo撕破脸皮。

“你也看到了吧?蕴含在少年体内的东西,那是魔术师的奇迹,不是你能拥有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空中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再就是数道耀眼的金芒划破夜幕,被强行打碎的结界哗啦啦地往下落。

那些金芒落在地上的时候,每一击都蕴含着锐意,轰鸣响过,地表又多了数个大坑。

不知从哪里亮起的金色涟漪连接了天与地,黄金和绿宝石交相辉映,恍若白昼。

于苍穹之上,立于王座顶端的最古王者如同太阳一般耀眼,一双血眸被怒火席卷,沉重的压迫令人喘不过气。

“只配趴在地上的畜生,可恶的小偷!竟敢偷走本王的宝物,把脏手伸向本王的人,此罪该当万死——”

作者有话要说: ……轰哥好惨一男的。

我要写旧闪装扮的闪闪了,我要写终结剑!

我写着写着发现安德瓦是真的不讨闪闪喜欢,正好是闪闪最不放在眼里的那类人(闪闪喜欢实力卑微却怀抱伟大梦想、知其不可而为之的人类)而安德瓦,打不过欧尔麦特还想让自己儿子来……e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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