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洵终于清醒过来，自己是一只灵魂，与他们分隔在不同的世界，这两个是看不见自己也听不见声音的。只好跟着他们出了城市，走向一个广大的域界，遮拦门上有名称，写着“往返层”。

刚进门，两个就重重地挨了一阵耳光，但周洵发现他俩好象没有什么意见，还对着骂声不绝的门卫嘻嘻地露着笑脸。他们走进一只大铁笼内，很自觉地每人将一根长链套在自己的腰上，坐在一张似乎烤热的石凳子上，笑着啃着刚买回来的冷面包。看守也没有人过去制止他们。陆陆续续有人返回，同样是一顿暴打，同样都是面露笑皮，这一切都好象是天经地义亘古不变习以为常的。

周洵看了好半天，为他俩心痛得不得了，又不能跟他们通上信息，不忍继续看下去，暂且离开，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跟他们联系上，问明他们是如何来到冰国的。

周洵回来一边吃饭，一边向厨师问起往返层的事。厨师回答说：“往返层是个比较难过的层，一边可以去外面享乐一下，一边又得回到铁笼受苦，受苦和享乐是对等的，钱花得多，鞭就挨得重，我在往返层只呆了几天，因为有这个手艺，就到这里来侍候人来了。你知道，在这里厨师绝对是个好职业，很吃香，因为吃饭的人是不定时的，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日不落嘛！吃食也很考究。要没有一技之长，一生也出不了那个遮拦门，但长有军人去那儿挑选人，愿意当兵也有出头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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