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王妪在熬粥。
这粥不是小米粥,不是尚未脱壳的麦粥, 更不是杂粮粥, 而是大米粥。村人往往不称它为“米”, 而叫它“白的”。
西汉有稻贵麦贱的说法, 生长在南方的米不是人人都能吃到,即便是在原产地,也只有极度富庶的人家可以吃, 而且一旬了不得吃一回,寸米寸黄金。北方人就更不用说,他们村中还没成年的稚子, 基本都没吃过米粥。
她眯起浑浊的双眼,对身旁将士感叹:“这群稚子,真是赶上了最好的时候,也赶上了最坏的时候,到头来连口白的都没得吃。”她已经五十岁了,在汉代是挺少见的高龄, 陆王妪年轻的时候,汉和匈奴的关系还不是很差,边境贸易繁荣,委实过了一段好日子。
盘腿坐在陆王妪身边的有几个是王家的郎君, 与村人有过一面之缘,在派兵时将军本着当地原则,率先把陆王两村寨人多的队伍分到这。
“阿婆也甭说,搞不好到河东就能吃上白的了。”王卫接过盛满白米粥的碗, 他不仅跟陆家寨人熟,和江观潮也能说上几句话,先头去河东送酱油,还是他王六郎跟江观潮一起走的。
浓稠的白粥,配上酱油豆酱,拿筷子跟打鸡蛋似的搅合搅合,粥面变成浅淡的黄褐色,卖相不咋样,味道却很好,稀里哗啦地喝下去,冷冰冰的胃暖和了,人也舒坦了,每个毛孔中透出热气,再也不畏惧寒冷的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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