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永别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无论如何一定……一定要想办法。”杨云紧紧攥住医生的胳膊，哀求似的说。

“我会尽力的。”医生冲他点点头。

他跌坐在椅子上，紧闭着双眼，双手狠命地抱着脑袋，莫名的恐惧笼罩了他，心里懊悔不已：万一，万一她……那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林萱坐在他身侧的椅子上，静静地注视着他，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却觉得都是些废话。

等待，漫长的等待；心，跳得发慌；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惟有汽车撞上她的那个瞬间不断在眼前闪现。

手术室灯灭了，杨云紧张地瞪视着门口，医生走了出来。杨云注视着他，竟然不敢开口问，只是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

“进去吧！她有话要说。”医生向他挥了挥手。

杨云来到她床前，搬了把椅子坐下，见她头上绑着绷带，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看着他微微地笑，说，“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

“不，你依然很美。疼么？”他握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着。

“不疼。你爱过我么？你有没有真正地爱过我？哪怕是一天！”

“我非常地爱你！这一点请你不要怀疑。”

她的手轻柔地抚着他的脸，“你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但我却做得不够好，我没有带给你欢乐。”

“不，是我对不起你！若不是因为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因为要和你结婚了，林萱要我给她最后一个吻，我不忍心再伤她的心，所以我就……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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