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梦云的话慕少白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诧异，信号灯一边，就慢慢发动车子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弧度道：“嗯，观察力不错！”

“果然，你早就猜到了。”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唐梦云微微气恼。她辛苦了这么久，却仍旧比不上他的洞察世事，“你什么时候察觉的？”

“第一次见到苏洵的时候，我就隐约猜到了一些，只是还不确定。”慕少白面色淡淡，一字一句解释着。

他在这个名利场盘旋良久，有些已经成为本能。第一时间嗅到危险，往往让他总能很好的全身而退。

唐梦云的心头萦绕着一层淡淡的挫败，她努力想想要变得更优秀，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与他并肩。可仅仅游说苏明这一关，就让她已经有些无所适从了。

“你做的很好。”慕少白几乎一瞬间就察觉到了她低落的情绪，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如是说。

“你成长的很快，一点即通。可我不一样，从小就晕染在这个染缸里，稍不留神就会被人吞噬殆尽，明白吗？”

“嗯。”唐梦云的声音低低的，听他这样平静的安慰反而越发觉得心塞。在有限的生命中，心机智谋成为他的本能，这样活着该有多累？

身边的沉默让慕少白的眼睛都染上了笑意，他偏着头，抬手轻轻揉着她的发梢，笑着道：“你很开心。”

唐梦云眉头紧锁，探究的望着突然笑容满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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