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尤菲米娅还是没有痛下杀手下令将那中年男子杀死。

哪怕被尤菲米娅狠狠地拿瓶子砸破了脑袋，都依然疯狂地挣脱控制，就着从头上留下的血液，如舔狗一般不断地舔着流淌到地面上的液体，甚至，癫狂到被满地玻璃碎片划破了蛇头都在所不管。

“锅，果，果得”

粗重的喘息中，传来是模糊不清的呓语。

看着如同畜生，不，连畜生都不如的人形怪物趴在地面上的模样，尤菲米娅无力地松开双手，任由破碎的瓶柄掉落在地。

眼疾手快的雷明凯一看到尤菲米娅身体一晃，便马上上前再度扶住了这外表娇弱的皇女殿下。同时，雷明凯还向部下使了使眼色。

待到舔地舔到满脸血肉模糊的中年男人被拖下去后，雷明凯才抱歉地说道：“抱歉！殿下，让你受惊了！”

尤菲米娅缓缓地摇了摇头，用那虽然很轻，但却异样坚定的声音，缓缓地开口说道：“不。k。不必自责！说到底，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感谢我？”雷明凯稍稍有些惊讶。

“是的。”尤菲米娅低头看了一眼雷明凯扶着自己的右手后，伸出左手捉在了上面，微微用力地说道：“多亏了你，我才见识到了真实。这或许便是皇姐，总督一直不想让我看见，但却又想让我明白的真实。”

雷明凯感受着尤菲米娅手上那越发用力的力道，无奈地苦笑了一声。“结果，还是让我当了这个恶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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