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长一个人趴在船舷上,心中难以宁定,他甚至祈求老天爷开开眼,他师父雨虹道长只不过得了什么癔症,而不是被易容帮的人给杀害了,他想起自己跟着师父学艺这些年,师父对他疼爱有加,他本是孤儿,跟着叔父生活,婶婶对他又不好,这反衬得师父对他的恩情更是比海还深。
还未到春天,江面上迎面而来的冷风犹如刀割,勾心长恍如不觉,甲板上其他的乘客却抵受不住,逐渐返回舱房,甲板上除了一名正在收拾缆绳的水手外,便只剩下勾心长一个人。
不久,那名水手收拾好了缆绳也离开了。
而在勾心长想着自己身世时,背后传来一个蹑手蹑脚逐渐靠近的声音,勾心长心中一动,并没有立刻转过身来,而是将伏隐送给他的那把匕首拿出来假意把玩,他将匕首从鞘中抽出一点当做镜子,照了照自己身后,结果因为角度没有拿捏好,他只从匕首中看到了自己。
等到勾心长在准备变换角度时,后脑一阵剧痛,人便跟着晕了过去。
朱重阳和伏隐以及叶乘风三人则在吃了晚饭后各自回到房间内休息。
大船行走江面少不了有些晃荡,如同婴孩睡在摇篮里,听着波浪拍打船身,很容易陷入沉睡,朱重阳刚合了眼,伏隐就过来敲门,朱重阳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人?”
伏隐一边说着:“是我。”一边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朱重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埋怨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也别吵得我也睡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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