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念头的雏形出现在罗彬瀚脑中时,他还没想好具体要怎样做。这事儿无疑是很蠢的,完全的有害无益,再说既然荆璜对那魔法火花的力量毫无反应,阿萨巴姆也有很大可能会免疫。而即便荆璜还会恼怒和咒骂,罗彬瀚可从未见过阿萨巴姆做类似的情感表达。
等他把手伸进外套内时已经差不多把整件事都想清楚了:他想做的是一种对自我沉浸者的报复,对追求殉道者的嘲笑。但那嘲笑的代价可也未免太高,简直让他自己成了个嘲笑殉道者的殉道者。他干嘛这么较真呢?当他这样一问自己,心中又讪讪地答不上来时,要用尴尬仙女棒和阿萨巴姆决一雌雄的气势便受挫了。
他思想中的理性部分(为数不多可确实存在)又重新爬上高地。在它接过行动的指挥权以前,罗彬瀚已经将装着秘密武器的圆筒抓在指尖,从原位抽出大概三分之一的长度。这时距离他刚诞生这个念头也不过两秒钟,就连加菲都没来得及说上几句叫他心烦的废话。他胳膊的动作幅度极小,阿萨巴姆的眼睛却像鹰一样敏锐地盯了过来。罗彬瀚立刻知道自己已失败了。就算他现在立刻行动,也绝来不及在点燃仙女棒以前逃过阿萨巴姆的控制。
他在就义以前最后能做的一件事应当是向阿萨巴姆高喊真理,要她搞清楚恋父情结和孝子之道显然都一样不行。他不是针对她,或任何一种试图征服矛盾的思潮,如今他们所面对的一切都证明是这宇宙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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