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崖已经忘记了是在给苏哲解说那秘密，完全是陷入对回忆的描述之中。“我不知道其他的世尊是怎么想，虽然那时候帝尊显得是如此的弱小，几乎只要我们神念一动，那帝尊就会消失在世间，但就在那一刻，以天地万物为刍狗的我，竟非常不忍，不仅不想对世尊动手，还想保护他。”

“以世尊的心性来说，哪一个不是见惯沧海桑田，生起死灭的，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区区的人类就勾起了怜悯。”夜崖说道。

“那时候我却没有觉察出什么。但当我们观察了帝尊的凡人之身许久之后，终于忍耐不住出手时，问题出现了。我竟然出手阻挡了。怀着与周围世尊一样心情前来诛杀帝尊的我，竟然在那里一刻被心中的怜悯战胜，保护起帝尊起来。而且，更让我惊讶的是，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想要保护帝尊，这次参与行动的世尊们，就在那一瞬间，足足三分之一的人临时叛变了。”

说到这里，夜崖情不自禁地浑身感到一阵颤栗，虽然这个身体不过是她在人世间的投影，与本体几乎没有任何的关系，但在强烈的情绪波动下也禁不住出现了人类恐惧时所应有的反应。

那场大战，即使是见惯生灵生死，星起星灭的她，也禁不住为之恐惧。虽然已经过去千万年，但只要她一想起帝尊这个名字，所有的回忆就如潮水一般涌来，直接将她淹没直至窒息，可见当时一战之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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