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千璃下床,赤脚踩过长毛地毯,来到笼子边,只见天使的一只胳膊伸出笼子,正费劲地够向一旁桌子上的水杯。
她心下微动,问道:“你是想喝水?”
天使口中发出叽里咕噜的奇怪声音,手一个劲地指着水杯。
暮千璃拿起水杯,里面还有半杯水,她端着来到笼前,天使伸出手就想去接,她的手腕却轻轻一晃,让水杯和天使的手指相擦而过。
天使失望之极,翅膀扑扇起来,像是在表示他的不满。
“如果你想喝水的话,就点点头。”暮千璃并非存心折磨他,她是想考察他的神志恢复程度和与人的交流能力。
天使点了点头,晶亮的眸子眼巴巴地望着暮千璃手中的杯子,眼神像极了乞食的小兽。
暮千璃于是把水杯递给他,他双手抱着杯子,扬着脖子,咕噜咕噜一口干尽,直到一滴水都没有了,他还伸出灵巧的粉色舌尖,把杯子边缘的水滴都舔干净了,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央求的眼神望向暮千璃。
暮千璃微微一笑,问道:“还想喝?”
天使点头,这次是拼命地点头,表示非常想喝。
“那就把水杯递给我。”暮千璃吩咐。
天使照做,暮千璃从他手中接过水杯,有意无意地接触到他的手指,只觉他的肌肤滑腻,冰凉的出奇。
她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满满一杯水,再次递给他,看着他喝下。他喝水的样子很有趣,像孩子一样,双手抱着水杯,脖子向后仰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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