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余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

他有些困, 迷迷糊糊地睡去，感觉自己好像趴在了什么舒服的球体上，慢慢的, 有什么东西在小心翼翼地靠近。

唐余被什么小团子一样的东西依赖地贴着脸蛋。他明明应该毫无感觉，但是此刻，唐余却像是潜意识感觉到了喜欢亲近的气息，即便没有睁开眼睛, 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

幼崽砸吧嘴，似乎说了些什么, 那个团子微微顿了顿, 然后光芒更亮了些，像是努力克制、但又无法克制住内心深处无法安置也无处安置的开心，把自己更努力地往幼崽脸上贴, 恨不能变成幼崽身上的小挂件。

似乎在梦里, 幼崽止不住情绪, 还在说着话。

团子忍不住凑近了些, 想要听清。

隐隐约约，能听出幼崽说的似乎是骗子两个字。

团子先是一愣, 然后又听到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爷爷”。

它几乎瞬间就明白了。

把之前的话连起来，就是：爷爷是骗子。

团子有些委屈, 又有些难受。

不是骗子。

……怎么舍得骗你呢。

团子把自己使劲依偎进唐余的怀里, 明明不过是数据化成的虚拟身壳, 没有知觉，没有感官，无法感受到人类温暖的体温，但它把自己埋在幼崽怀抱里时，似乎真的像是感受到了那股宛若热水一般, 烫到核心源一样的温度。

它张了张嘴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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