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程悲”了。

说了怕过错，不说怕错过，大概所有没出口的感情都是如此纠结。

梁冰叉了一颗黑樱桃来吃，乌黑甚至泛了点血红的樱桃没入他好看的唇齿。决定了，老爷们不能怂，咱京城的警察是爷们中的爷们，更不能怂。

梁冰放下叉子，抬起头，特别认真，甚至是郑重的说：“哥，这一路走来真的特别谢谢您。”

“你才入行一年，挺多算蹒跚学步，哪来的一路走来。”陈浮以为梁冰就是想谢谢他，他又不想被当成恩人，于是本能的开始贫。

梁冰被逗乐了，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差点没被陈浮一句话扎漏了气。好像每次都是他想重重拿起，却被陈浮轻轻放下。但是，这次绝不放开。

“哥，如果我说喜欢你，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梁冰终于开始说出口了，就像是缺氧的鱼，奋力跃出水面。也像那鱼一样，即使跃出水面，也还是很紧绷；即使跃出水面也总会再次投入海中，等待大海的回答。

陈浮没想到梁冰会说这个，心里的鼓点渐渐密集起来，甚至觉得餐厅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他把玩着雪茄，心却依然无法平静下来，毕竟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是世界上最值得雀跃的事了。

“有‘如果’和没‘如果’是俩答案，你想听哪个？”陈浮不喜欢如果。有如果就说明还有变数。他爱梁冰，容不得变数。

对呀，感情由不得假设和试探。“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梁冰第二次表白，以更肯定更强硬的姿态。甚至连问愿不愿意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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