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驶上长林街, 稳稳当当停在晚屏巷子前,乔苑林却没有下车。
巷口宽窄如昨,望过去, 那根电线杆依旧伫立着, 风雨抚平剪刀留下的划痕,覆盖上一层层新的广告。
小楼粉刷一新, 芮之旗袍店关闭了, 一楼改成收发快递的驿站。二楼阳台没种花草, 晾满了衣服,连接天台的梯/子被新主人拆除。
小乐的父母早已离婚, 后巷风平浪静得令人乏味。
吴记早餐的生意倒是一直红火,店面扩大成两间, 海蛎饼和烧麦的价格也连年上涨。还有那家便利店, 老板年纪大了, 每天关门越来越早, 不到十点钟就开始撵人。
左右巷子里的街坊有的搬走, 有的离世,砖瓦巷里大半更迭为生面孔,到处透着物是人非。
司机大叔好奇地问:“老城区了, 你在这儿住过?”
乔苑林没吭声,住过,但是八年前的事了。
那年十六岁,家庭和学校就是全世界的年纪。没能念仪的学校,父母分, 世界裂开了一缝隙,然后闯进来一个梁承。
而梁承走后,搬进那间向阳的卧室, 空调机,仙人球,抽屉锁孔中晃荡的钥匙,瞧什么都能定住,无法自拔地失神。
在那张床上做梦,醒来汗水淋漓,枕头是湿的,脸也是湿的。
夜半打开二楼所有的灯,将屋子翻得像遭过贼,打翻浴室的脸盆,摔碎阳台的白狗花,穷尽一场折腾却找不到梁承存在过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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