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长孙出生时举国欢腾的喜庆相比,他的葬礼十分低调。桓康王颓然地接受了现实,一夜间两鬓霜染。宁王为孩子哭了一场,六七日功夫里瘦脱了形。聿德殿里愁云惨雾围绕,因为宁王妃和苏侧妃都病倒了,宁王反而坚挺起来。他伤心地主持起长子的丧仪,一边还牵挂着范琳琅的病情,夫妻俩互相慰藉彼此的哀恸。
七月末,宁王请旨将孩子的棺椁迁入庆州奉安宫暂为安置。夭折的皇子皇孙或是单独修建陵墓,或是停灵奉安宫,待父母百年后合葬一处。宁王不过二十过半,饶是他长年病弱,也还没有到考虑自己的身后事的地步。他舍不得长子独自在外游荡,想着来日里还是与他可怜的孩子一处长眠。
于桓康王而言,大抵宁王的这番成长算得上是他眼前唯一的欣慰。宁王长子与靖王次子的灵柩缓缓从望城出发,负责护送的是他们的堂叔恪郡王。
启程的那天,崇仪随着车队送出城外,往灵车里添了一个匣子。匣子里是孟窅亲手为孩子裁的小袄,她总抱在怀里伤心流泪。崇仪再三开解,好容易让她放了手。他担心孟窅睹物思人,对身体更不好。
“玉雪提醒我,你府上也是不好走开的时候。这一趟少说一个月来回,为难你了。”崇仪歉然拱手。
恪郡王崇德笔直跨在马上,道一声节哀。他与靖王亲近,两家的孩子又相差不大,眼下十分体谅靖王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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