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岑安因着心里的阴私夙夜难寐,几乎是睁着眼熬到天明。躺着的时候还好一些,挣扎着坐起来才发觉头重脚轻。
林嬷嬷和雪溪两个一左一右把人架起来,脚下也是一个趔趄。她们觉得李王妃几乎不曾挂在她们臂弯里,好悬扎稳了脚跟。林嬷嬷跟着李王妃嫁到王府来,着实享福了几年,这个年纪上已经显出力不从心来。雪溪便揽了李岑安大半个身子,用单薄的肩膀撑起她。
“这可怎么好?不若老奴回了王爷,请个太医来看看。”林嬷嬷愁容满面,着急地看着李岑安眼底淡淡的青色。按她的意思,延医走过明路,索性告病不进宫应酬才好。左右都是椒兰苑的风头,何苦劳动王妃拖着病体去捧那小娼妇的臭脚。
李岑安摇了摇沉重的头,铜镜金黄的镜面也掩不住她的苍白。她指一指妆粉盒子,拿定主意要去。“旁的日子也罢了,今日归元殿祭奠先祖,我为靖王妃怎可缺席?!”
话到嘴边,林嬷嬷又囫囵咽回去。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她何尝不知,椒兰苑风光大盛,王妃若托病不去,难免有示弱之嫌。秦镜也道,眼下许多事已是不如意,好歹坐实贤惠主母的名声,徐图来日。
雪溪洗了手,用热帕子替她敷脸,再取茉莉粉厚厚地扑一层。衣裙是昨日夜里就挑选出来,挂在鸡翅架子上彻夜熏香。
李岑安穿上华丽的吉服,只觉得上头的金丝银线坠得衣服像穿着铅块一样沉。无端地脑海里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嫡妻尚且受不起这身吉服之重,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孟窅如何受得起?凭借着这个念头,她振作起精神,虽说身上还是疲惫,眼底到透出坚毅的光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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