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之后,zero似乎慢慢变得正常起来。他不再那么害怕萧清,也终究不再沉默到令萧清以为和他共处一室的不仅是个盲人,而且还是个哑巴。
zero会在萧清试图发起对话的时候给予配合,尽管从语调到内容都透着挖苦和自嘲;他会在萧清替他清理伤口、换药的时候毫不避讳地大叫出声,让萧清觉得这叫声里三分真七分假;他会在走动过程中不小心撞上什么家具、或是翻箱倒柜寻找什么东西的时候大骂萧清“下次要是再不把东西放回原位,我他妈就把你射成筛子”——于是萧清知道zero以前的确来过这里,也意识到固定位置对于一个盲人来说有多重要。
但“正常”也是有限度的,一旦触碰底线,zero就会立刻消沉下去,无论萧清怎么哄都再也高兴不起来——比如每一次毒瘾发作,萧清最终把海洛因递到他手里之后,zero就会把自己关进浴室,一关就是一两个小时;比如无论萧清怎么问,zero就是不肯告诉他那些天他到底经历过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样;又比如每一次萧湛的人来送饭,zero就会突然慌了神一样地划过一阵战栗。每当这时萧清就会暗暗地想这也所幸是zero,否则换了别人,这种在医学术语上被称为“精神创伤性应激障碍”的生理反应可能会更加严重。
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zero什么都不肯说,萧清就无从帮他;可萧清更不忍心也没有时间看他一直这样下去。至少,他得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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