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黑子是走在第一个的前哨,七八个前哨也数他胆子最大,心最细,所以每次都被张二娃指定为打头的探子。
所以,他也是第一个重新看见久违了的河床,第一个高兴地跳起来的人。
但是高兴了没一会儿,作为常年的夜不收,他就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开始捕捉四周让自己莫名心悸的东西。
紧接着,在他后面按例拉开百米的第二个前哨,一路摸了过来,一看见河床,便扑通一声坐倒在地,喜极而泣道:
“河,终于看到咱们一路走过来的河,呜呜呜,这下子,咱们不用死了!”
话音未落,第三个前哨也一头撞了过来,支棱着一双吃惊的眼睛,足足看了半晌,忽然抓了抓脑袋,有些迷惑道:
“哥哥儿们,你们看到没有,咱们没有走错路吧?”
“我、我怎么记得,咱们一路从燕山余脉沿着河走过来的那条河床,似乎不是这条河!”
正说着,第四个前哨也走了过来,盯着眼前的河床,也是困惑不已道:
“咦,这条河怎么突然发大水了似的?原来就河床中间那一溜溜比尿尿还要细细的水流,怎么现在这么多水了呢?”
话音未落,宋黑子忽然扭过头来,压着嗓子怒骂了一声:
“干你娘的,你们几个都给老子闭嘴,没看见老子都吓成这样了吗?”
“快快快,你们也赶紧听听,这四周怎么会有隐隐的打雷声?而且,好像还有千军万马,直往这边冲过来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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