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上,黄昏过后的黑夜里,路灯明明暗暗的亮起来,昏暗的光静静地照在河沿、河滩,把云河边的傍晚,渲染成一片寂静的时光。
一个女人,穿着黑色绣花长裙的女人,在一个昏暗的电线杆下面,无声的微笑。
这让电线杠上的一群大黑鸟都悚然一惊,它们“扑腾腾”的从电线杆上飞起来,飞向更远的个小楼的屋檐。
那是一栋单独的院落,院落看起来很简单,但是隐隐约约的,露出一种别致的味道。
黑裙的女人坐在轮椅上,她的视线从刚才掠过的鸟群身上,又回到了手上的照片,只是,她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打火机,银光铮亮的打火机。
女人细心的擦拭着打火机上的一点点灰尘,然后轻轻的抚摸着打火机上微微有一点生锈的地方,在打火机上,一只黑色的鸟展翅欲飞,在昏暗的路灯光里,显得是那么的诡秘,那么的神秘。
“大风暴要来了!这云州,恐怕也没有太平日子了!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轮椅上的黑色长裙女人,嘴里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她收起打火机,把相框放进轮椅下面的格挡里,然后双手伸出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在她的脖颈处。
在那里,脖颈的位置,一道长长的伤疤,很明显的暴露在昏暗灯光下,如同一张白纸上面划下的一条深深的笔痕。
那么的,触目惊心。
说是触目惊心,来形容铁路家属院小区的门卫老李头,形容他此时的感受,也是再恰当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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