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朝阳,给米市胡同外的南海会馆披上了一层明黄纱,看起来巍峨又金碧辉煌。本应该是门前行人络绎不绝的热闹,今日却全然不见,因为街口上到处都是兵。
“爷,全围上了,只要不是地道,我想,那苏谨和会馆中的人是没办法逃出去的。”负责指挥盯梢、跟踪与合围的胡骏向赶来的凌啸禀报,却忽然发觉凌啸的气色很是不善,满是恼羞成怒的模样,简直就是一副要发飙的前奏。
但凌啸已经发过飙了。
清晨在南书房里,凌啸再次听到阿哥们的窃窃嗤笑,他就忍不住怒火暴涨,竟是“寻着”阿哥们功课潦草的由头,抽出案头悬桂的黄绫戒尺,二话不说,每个阿哥都被他打得手掌青紫,连四阿哥这等刚毅之人,也看着肿起来的手,有了想哭的感觉。不过,九人却是个个心头狂喜:这个师傅乃是绝对的性情中人,和道学古板的比起来,以后要搓揉利用起来,也不是无迹可寻的。
背景深厚的苏谨也不是无迹可寻的,无论她们怎生提防,又哪里斗得过心机深沉又人力丰富的胡骏,很快,凌啸被请到了这南海会馆的门前。其实凌啸昨晚气已经消了大半,听到苏谨有个霍金一样的丈夫,凌啸本是颇为同情,只是没收了她们赌赂的三百万两银票,给康熙写了一份汇报此事的密折,就继续过他幸福的被哺乳生活去了。
但此刻,阿哥们的嘲笑深深刺痛了他,男人活的是什么,是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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