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妄的话如同一记重锤, 狠狠地砸在了方琴琴的心头，将她这段日子坚持下来的信念全都砸了个一干二净。

她以为面对她的指责戚妄会惭愧，会内疚, 会觉得对不起她, 会觉得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明明这个男人过去都是这个样子的，只要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纠纷，只要她质问他, 将一切错都推到他的身上, 他都会一力承担下来, 并且告诉她都是他的错，以后他不会再犯了。

“琴琴，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吧。”

“琴琴，我不知道这样做会让你不高兴,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以后我会改的。”

“琴琴，你别哭，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下次我一定会改的。”

这些话方琴琴听过无数次，在过去交往的时候，戚妄每一次都是这么向她认错的。

他说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说以后他会改的，他说他不会让她伤心难过的。

“琴琴，如果以后我做错了什么事情, 你直接告诉我，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儿而生气，我通通都会改的，我一定会成为你心目之中那个完美男友的。”

言犹在耳，可是那个曾经包容她，宠溺她，会将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已经变了，他变得如此陌生，变得一点儿都不像是他了。

方琴琴只觉得自己内心一片荒芜，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戚妄，惨然一笑道：“你曾经说过的，不管我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只要我知道错了，只要我回头，你都会毫无保留地原谅我的，那现在呢？你能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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