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两位好友征询的目光,何心隐慷慨激昂地说:“当世所谓之儒者,多有二病,一曰穷理而不博学;二曰闻道而不为善,不足以为人师表。至于科举之士,一年到头只知舞弄八股,此外万事皆是懵然不知;再者彼一心所望,无非‘利禄’二字,名教礼法于彼不过是一块遮羞布而已,焉能指望他们传承文明教化?如今天下滔滔者,无非此辈!惟是传承文明教化,乃千秋之事,岂可无人承担!我辈士人君子当上承圣贤之教诲、先哲之智慧,积之蓄之,教之育之,传之学之,不但有用于当世,亦为千秋万代存一文明教化之真脉。如此,方能使我中华之文明教化昌明鼎盛,绵延万代而不朽;方不负七尺昂藏,一身学识!”
何心隐越说越激动,洪亮的声音在船舱中嗡嗡回响。同时,他站了起来,也不再看张居正和初幼嘉两人,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迎着漫天飞舞的风雨,坚定而自信地说:“孔圣人终其一生,门徒三千;我何心隐今生定要授徒三万!”
张居正怔怔地看着激动得难以自持的何心隐。令他惊谔的,不只是何心隐此时此刻表露出的非凡自负――他是天下闻名的狂生,“不恨吾不见前贤,恨前贤不见吾狂!”是他一贯的作风;还有他所决心选择的那条道路――广建书院,讲学四方。
书院之制,盛行于宋元,宋朝之时书院林立,其中有名的如岳麓书院、白鹿洞书院、应天府书院、石鼓书院、嵩阳书院等,经常有当世大儒、士林名流常住讲学,四方学子闻风而来,为传播知识、传承文明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书院盛名传诵一时。令人扼腕叹息的是,元末明初改朝换代,这些书院后多毁于战火之中,不复有往日之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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