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海风两变,却无半点飓风狂浪。
海舶之上的生活,自在惬意。
事实上,悠扬琴弦拨弄云涌,天海之下品茗幽香,三五知己谈笑风生,无论哪一种都实乃人生畅事。
而,在这海舶龙首之上,也少不了各式糕点与美酒佳肴。
每每饮下一口茶,再配上一口糕点,都能看到柳韵锦安逸悠然的恬笑。
郑和、王景弘与暮云烟把酒言欢间,也畅尽了天下事。
这儿的每个人都好似带着三分微笑,绿衣裙缕的侍女虽薄汗轻衣透,但也在笑靥中流转。
这本不该是让人感到燥热的季节,至少若还在大明的国土之上的话,依旧是那桃花含苞欲放之时。
南航是要去更远的地方,却也完全调换了季节。
在这本就不适应的天气下,殇沫的举动却又让人更不适应。
他不但没有减去身上的衣衫,亦没有饮过一口酒水。
他站在甲板的端头,扬着头,迎着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他已站立很久,久到足能够让任何人都感到奇怪。
人一旦奇怪起来,就会有种莫名的孤独,且是不苟言笑、心事重重的孤独。
这种孤独是无法被唤醒的,也是无法被驱逐的,只因暮云烟已唤了他多次,他也已挥手言拒了多次。
可,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柳韵锦好似一直在默认着他的举动,至始至终都未曾唤过他一次,依旧是侧脸的恬笑,享受着大自然万千美景与海风的无限轻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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