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整天下来,阿棠在府前站了多久,殇沫也便就站了多久。
他既想确定下来阿棠想要做什么,又不想在某一刻突然确定下来。
好似只要一确定阿棠的目的,他便就会立马失去一个曾与自己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一般。
他不想失去身边的任何一人,特别是在现下他找不到冷溶月的情况下,他更不想与任何人反目成仇。
他一边期许着,也一边安慰着,只不过他期许的是阿棠内心中的一份善良,安慰的却是不要多想的自己。
甚至到最后,他的心头竟也涌上了一份喜悦来。
这是庆幸的喜悦,因为阿棠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在故府前傻傻地站立了一整天。
可,随后发生的事,却又让殇沫不解起来。
夜深星沉,应天府皓月清明,洒下着缕缕清辉。
已闭户的故府,撤下了门前的守卫。
阿棠蹬了蹬腿,展了展臂膀,又在扶腰,摆动几个脖颈后,向应天府的主街走去。
他走得很慢,但也绝不是漫无目的,更好似在有意地控制着步履的节奏。
终于,他在一家偌大的酒楼前停了下,他不但不再往前走了,且还在侧身缓步中,躲进来巷子内。
——又是一场处在阴暗处的观察,只不过他这一次偷看的是一个女人,一个甚是忙碌,又甚是优雅的女人。
“怜月阁...”殇沫无声地来到了他的身后,有声地念出了他们面前的这个偌大酒楼的名字,“这并不像是一个酒楼的名字,反倒更像是一处寻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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