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斜洒在‘海棠如旧阁’的檐角。
这余晖,虽不能使得阁院内的海棠惊艳,却也渲染上了温暖的光泽。
殇沫侧脸依在最闪耀的花瓣上,却实实感受到得是最直接、最无情的凉意。
他期待着温度,也想要抓住落日前最后的一丝暖意。
可,他却什么都抓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
数不尽的海棠花瓣,均是死物,无声且沉寂的死物。
没有一丝生息,只能被越发带着寒意的微风,带入夜幕。
故府依旧,晚膳已上桌堂,众人褪去了往日的焦虑,拂上了消散已久的喜悦。
无人刻意言说,殇沫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怎样的希望。
但,每个人的脸上,却又不自觉的洋溢着别样的轻松与自在。
没人讨论殇沫的武功修为到底有多高,仿佛武功的高低,也并不是他们在意的重点。
因为,他们都明白一个最浅显的道理——有娘的孩子,总是会被疼爱的。
此刻,殇沫在他们的心中,就是“娘”,亦是天塌下来,都会为他们去顶下得那个人。
府前,秦楼客仰靠在府门的边框一侧,门是敞开的,没有守卫,亦没有多余的一人。
只是,府前的灯笼看上去更加红艳,更加喜庆。
两侧的石狮子,也好似多上了几分霸气。
挑衅之人不会因为殇沫的到来,而暂停。
每日的此时,前来挑衅的人们都会出现,今夜也不例外。
府前,已来了一位老人,虽满头银发,发质却很好,好似闪动着光泽,赛过了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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