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看到邓铎的这首“大作”,开篇便赫然写着:“蝽虫偏爱当窗挂,一团乌气似烟飞。”
一团乌气似烟飞……
这特么不正是邓铎刚刚那首未完成的“屁”诗的首句么……
感情刚刚在“屁”上没用上,邓铎小手一抖,就给改到这首“屎屁虫”诗上来了……
看到陈成一脸无语的样子,邓铎嬉笑道:“写诗不易,句句且珍惜。”不回收利用一下,那不就浪费了嘛!
道理是这个道理,几人也不好多指摘。而且对陈成来说,以前最讨厌的场景就是纱窗上看到密密麻麻的花大姐爬来爬去,你一去动她,让人家腾个地方吧,人家就敢释放清新气息让你的房子更加温馨。
且看邓铎接下去如何写吧!
目光移到颔联,见邓铎写的是:
“含怨恶言终郁郁,钟情形迹空唧唧。”
唔?这两句有点心灵鸡汤的意味,大概是说:算了吧,干嘛要对这种恶心的小虫子多加关注呢?你专注地去追踪它的行迹,对它到处撒尿屙屁表示严厉谴责——
并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唧唧不休地唠叨,对方听不懂,徒劳无用;
恶意满满地诅咒,同样不起作用,最后你心情抑郁。
这工整互文的一联,颇有些佛家顺其自然、无欲无求的消极感,这也和岭西人深受佛法影响相关。
你要说,有这种害虫碍眼,还废话这些干什么,上去就将它跳下来,狠狠一脚碾死——
别的虫子适用,可花大姐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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