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丛中,一道矫健身影穿梭,偶尔枝叶被擦动引起的沙沙声也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墓穴选在山腰处,是风水极好的地方,下葬的步骤均是照着程序进行,杜思林在不远处的树干蹲守了许久,知道腿都泛起些麻意来了,整个仪式才结束。
一行人又呼啸着原路返回,准备夜间的白酒席。
杜思林随手拈过一片树叶,绿的通透,却不润泽。树叶边卷了小卷,一副水分供应不足的模样。四周打量一番,发现并不是只有手中的叶子才是这般,唯有一些新生的嫩叶青青葱葱,不知干渴。
摊开手,任树叶飘起,杜思林又盯着那处墓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直到空中忽的响起一声雷。
雷在南方虽是常见,却也不是这个时节应当出现的现象。
杜思林望着空中闪烁的电光,嘴角勾起一抹笑,几个跳跃,消失在树影中。
街道上的人依旧没有太多,零散的白色纸钱满地都是,中间的方形空心像是一张张扭曲的唇,勾勒出嘲讽的神情,又像是一只只微弯的眸,眉宇间带着叫人惊惧的笑意。
空气当中的水元素似是被这片大地氤氲的热气所蒸发出去,显得燥热不堪。杜思林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旅馆房间,快到都不曾通过正门进去,而是从打开的窗户中钻了进去。
房间里的四人面面相觑,看着这几乎是从天而降的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董双河,她呵呵干笑了两声,揶揄道:“什么时候胎光也学会不走正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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