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故事:【漂流瓶之祸】(马桶里的漂流瓶)“这几天扔出去的漂流瓶竟然全都没有回应,我马世杰的运气怎么这么背啊!算了,关电脑睡觉!”马世杰怨声不断。这也难怪,马世杰沉迷于刷.微.博.,摆弄qq空间,玩漂流瓶,还不都是为了多点接触女孩子嘛!作为一名资深宅男,多认识几个妹子的希望可是全都寄托在网络上了!“怎么,我教你的那几招难道不灵?”王秋林躺在床上懒懒地问。“是啊,我说你怎么就能在网上扔几个漂流瓶泡到妹子,我却一点收获也没有?”马世杰嘟嚷着。“哈哈,我桃花旺呗!”王秋林笑得跟个.二pizi似的。“我呸!”“怎么,马世杰,刚转到我们学校几个月,连住宿问题都还没解决好,就忙着找女朋友啊?”石峰奚落道。“是啊,一个寝室只能住四个人,你没地方住,班主任让你在我们这儿挤挤,我们这间寝室就挤了五个人了。你不想想怎么解决住宿问题,反倒一门心思想女人,真是个情种。”康俊毅也附和道。杜启申倒是个老好人,一直没发话。马世杰懒得理他们,走进了卫生间。马世杰揭开马桶盖后,还想方便,却看到马桶里有一个瓶子,瓶子里有一张纸条。“漂流瓶”三个字立刻浮现在马世杰的脑海里。大概是在网上扔漂流瓶扔得马世杰走火入魔了,他竟然不顾污秽,用纸包着瓶子拿了起来。马世杰打开瓶子后,将里面的纸倒了出来。那是一张黄色的纸,确切地说是一张用来烧给死人的纸。纸上写着一句话:明早9点校操场见。尽管这个“漂流瓶”出现的地方有些奇怪,但马世杰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那句话后回复了一句:我等你。然后将瓶子塞好又扔回了马桶里。扔完“漂流瓶”,马世杰盯着马桶看了很久,也没见那瓶子沉入马桶深处,更加没有惨白的手从马桶里伸出来将瓶子拿走。夜深了,他也懒得管那个瓶子了,嘲笑了一下自己后走出了卫生间。次日清晨,马世杰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卫生间看看马桶。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马桶里的“漂流瓶”不见了。马世杰看了看手表,8点55分,马上就要到九点了,如果“漂流瓶”里的约定是真的,那就意味着五分钟后,扔“漂流瓶”的人会出现在学校操场上。想到这里,马世杰朝操场狂奔而去。大清早,操场上空荡荡的,只有跟马世杰同住一个寝室的杜启申在打篮球。马世杰又一次嘲笑自己异想天开,他转念一想,反正也到操场了,于是,就走上前去跟杜启申一起打篮球。就在马世杰从杜启申手中抢到篮球,正欲投篮的时候,杜启申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得跌倒在地,摔得下巴都擦破了皮。他正要回头骂杜启申,可怕的一幕却出现了,篮板竟然无端地坠落下来。幸好杜启申反应快,避开了篮板,却摔得不轻。他坐在地上,满脸是汗,眉头紧锁,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你,你没事吧?”马世杰连忙关切地问。“我扭到了脚踝,好像……好像我的脚踝脱臼了。”杜启申艰难地说。马世杰背起杜启申朝医务室奔去。(谁在撒谎)虽然杜启申脱臼的脚踝被接上了,但还是行动不便。马世杰内心有一丝感激,毕竟杜启申是为了救自己才摔伤的。然而,除了愧疚和感激的情绪之外,马世杰又隐约觉得有些不安,他不认为篮板莫名坠落是个意外。晚上,马世杰没有上网,他又一次把自己关进寝室的卫生间里,等待着“漂流瓶”的出现。可是马世杰一直等到室友康俊毅要用厕所的时候,也没有见到“漂流瓶”的影子。他只好死了心,回床上睡觉去了。马世杰睡觉睡得并不死,很容易惊醒。半夜,他被脚步声惊醒了,当他睁开眼朝响声发出的方向看去时,他惊呆了:瘸了的杜启申竟然在窗前跳舞,灵活得一点儿也不像受过伤的人。即便杜启申真的没有伤到腿,他也不可能会跳芭蕾舞啊!杜启申一边踮着脚尖跳舞,一边哼着《天鹅湖》调子,那声音不男不女,听起来格外诡异。“杜启申!”马世杰再也忍不住,叫出了声。杜启申听见马世杰的声音,缓缓地放下脚尖,跟专业的芭蕾舞演员收场时的动作一样轻缓、优美。接着,杜启申回头了,他的脸在月光里泛着浅青色的光。他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马世杰一眼,继而迅速地冲回床上,灵敏而迅捷。杜启申的这一举动让马世杰着实吓了一跳。杜启申上床后,没多久他的床上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看来他很快就睡着了,马世杰却久久不能入眠。马世杰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杜启申跳舞时嘴里发出的不男不女的“哼哼”声,他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地到了天亮。天一亮,杜启申第一个起床,马世杰的目光紧盯着他的双腿,却发现杜启申脚尖轻快地在寝室里走来走去,就像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杜启申,你的脚好了?”马世杰忍不住问。“什么?”杜启申好像完全不明白马世杰问的是什么事情。“昨天你脚踝脱臼了,今天就彻底好了?”马世杰又问。“我的脚踝哪里脱臼过啊?根本没这回事儿。”杜启申一本正经地说。“昨天你的脚确实受伤了,是我背你去医务室的。脚踝接好后,也是我把你背回寝室的……”马世杰本想说其他室友可以作证,但回想昨天的情形,又忽然想起他把杜启申背回寝室时,寝室里根本没有其他室友在场。“是啊,昨天是星期天,早上八点我和杜启申就起床了,我们约好去网吧打一整天游戏,所以昨天一整天我们都在网吧待着呢!”康俊毅接话了。“这个我可以作证,八点多我正在校外吃早点,就遇上了康俊毅和杜启申,他俩说要去网吧。”石峰也出来作证了。“嘿嘿,你是不是得妄想症了?”杜启申的笑声有点儿怪。他看了马世杰一眼,眼神里没有透露出任何感**彩,却看得马世杰浑身不自在。马世杰回想起昨晚那一幕,感到自己头晕目眩,全身发寒,只觉得眼前的杜启申有些可怕,但究竟是哪里可怕,他又说不上来。一整天马世杰都魂不守舍,老爱往寝室卫生间里跑。他不是去上厕所,而是去找“漂流瓶”的。他觉得这一切都跟“漂流瓶”有关。在马世杰第四十八次走进卫生间后,终于在马桶里看到“漂流瓶”了,还是上次的瓶子,纸也还是黄纸,这次纸上写着一句话:你要我来找你,所以我来找你了,你似乎有些怕我哦!(真狸猫假室友)这一次,马世杰当然没有再回复“漂流瓶”,而是将他狠狠地砸碎,扔进了垃圾桶里。一切只不过是室友们的恶作剧,马世杰不停地安慰自己,决定再也不去寝室卫生间里上厕所了。马世杰不用卫生间,不代表别人也不会用。夜深了,石峰看完书,打算洗个澡再睡觉。石峰在卫生间里一边洗澡一边哼着小曲,他的目光到处乱扫,忽然看见窗外有个东西在坠落。接着,他鬼使神差地打开窗户,想探头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却看见窗外有一根长长的绳子,就是那根绳子吊着重物在缓缓下坠。石峰也算是个好事之人,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在窗外甩动的绳子用力往上拉,那绳子的质地抓起来很奇怪,软软的,有一些弹性,还有一些黏稠。当绳子下端的东西越来越接近石峰时,他的心里有些发颤,因为绳子那端的重物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在绳子离石峰只有一米远的时候,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下方的重物的确是个人!石峰忍不住惊叫一声,随后迅速放开手中的东西任其坠落,因为他看到自己手里抓着的竟然是一条长长的舌头,那条舌头是从杜启申嘴里伸出来的!杜启申的嘴巴大张着,舌头竟有十几米长,盘在窗户上方的一根晾衣竿上,吊着他的身体缓缓下坠。石峰抓住那条舌头后,杜启申就随着石峰用力拉扯而上升……石峰连衣服也顾不得穿,疯狂地逃出卫生间,纵身跳上自己的床,躲进被窝里瑟瑟发抖。“搞什么啊?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呢,鬼叫什么?”王秋林被康俊毅的叫声吵醒后,不满地嘟嚷着。“杜、杜启申不是人,他不是人!”石峰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马世杰听石峰这么一说,心不由得收紧了,他一跃而起,不知哪来的勇气,冲到杜启申床前,一把掀开杜启申的被子,把他揪了出来,大声呵斥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给我滚出去!”“你们这时干吗啊?”王秋林的睡意竟然没有因为寝室里的吵闹而减退。“现在在我们寝室的这个杜启申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杜启申,真正的杜启申脚受了伤,那天是我把他背到医务室的,我怀疑跟康俊毅去网吧的杜启申是鬼。前天晚上,我看见杜启申在寝室里跳芭蕾舞,你们说他有可能会跳芭蕾吗?所以,我认为他根本就是假的杜启申!”马世杰一口气说出了心里的所有话。“什么,你说跟我去网吧的杜启申不是人,这是怎么回事儿?”石峰从被子里探出头问。“你们在说什么啊?”杜启申一脸无辜。“说你不是人,你还没听出来吗?”王秋林打着哈欠说。“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不是人?我是你们的室友杜启申啊!”杜启申有点儿着急了,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杜启申的话音刚落,马世杰就一拳朝他打去,嘴里忿忿地说:“我打到你现形为止!”杜启申吃了马世杰的拳头,终于起身穿衣服了,他离开寝室的时候留下一句话:“惹不起总躲得起,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偏要赶我走,我走就是了。”杜启申走后,石峰和马世杰松了口气,几天来,马世杰终于睡了个安稳觉。又一个清晨来临了,石峰第一个起床,起床后,他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杜启申的床,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杜启申还好好地躺在床上。“马世杰,马世杰,快醒醒!”石峰摇晃马世杰。“怎么了?”马世杰睁开迷蒙的睡眼问。“杜启申怎么还在他床上?”石峰慌了。没等马世杰反应过来,杜启申就起床了。他动作迟缓地下了床,嘴里嘀咕着:“脚伤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石峰和马世杰不说话,他们只是静静地观察着杜启申。马世杰见杜启申一瘸一拐的,终于放下心来,低声对石峰说:“这才是真正的杜启申。”平静的一天过去了,夜幕降临的时候,马世杰见杜启申行动不便,还帮他倒了杯水放在床边。原以为能泰然处之的马世杰又遇到了一件令他毛骨悚然的事情。熟睡中的马世杰突然感到自己喘不上气来,像有重物压在身上一般。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杜启申竟然坐到自己身上来了,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看。马世杰立刻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他不敢喘息,也不敢出声,只是盯住杜启申的眼睛,全身抖的跟筛糠一样。“把自己的室友赶出寝室,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负罪感吗?”杜启申的喉咙里又发出了那种不男不女的怪声。“你、你是谁?”马世杰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是你等的人。”杜启申笑了,笑得很僵硬。接着,他缓缓地从马世杰身上起来,回到了自己床上。“嘿嘿。”杜启申的床就在马世杰的对面,他躺在床上,阴阳怪气地说,“你知道猫捉到老鼠后,会怎样对待老鼠吗?大多数人都以为猫捉到老鼠后会立刻把它吃了。其实,猫并不吃老鼠,可为什么被猫逮住的老鼠还是难逃一死呢?那是因为猫喜欢玩老鼠,直到把老鼠玩死为止!”马世杰听了杜启申这番话不敢回应,也不敢有任何举动,他的心被恐惧慢慢地覆盖了……(心生恶计)经历了怪事连连的几个夜晚,马世杰感到自己几乎要崩溃了。他知道自己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而且那东西的力量大到他根本无法抗衡。一夜未眠的马世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个晚上,不知不觉天亮了,他完全没心情起床吃早饭。“真可惜!”康俊毅的感叹声打断了马世杰的思路。“康俊毅,一大早就上网,你在看什么啊?”马世杰对坐在电脑前的康俊毅说。“看照片啊,你看照片里这姑娘多漂亮!哎,只可惜她已是昨日黄花了。”康俊毅感慨道。“怎么这么说?”马世杰也是个不争气的货,前一秒还是满心恐惧,后一秒看见康俊毅电脑屏幕上的美女照片,就立刻兴奋了起来。“这个姑娘叫闫妍,生前很漂亮,还会跳芭蕾舞,而且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半年前在寝室卫生间里上吊自杀了。”康俊毅说。“为情自杀?”马世杰猜测道。“是啊,听说是在网上通过漂流瓶认识了一个我校的男生,两人恋爱后偷吃了禁果,最后那个男生把闫妍抛弃了,闫妍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康俊毅说。漂流瓶,马世杰听康俊毅这么一说,心颤抖了一下,瞬间没有心思去了解美女的爱情故事了,他立刻问:“你能具体说说闫妍的事吗?”“马世杰你对美女就那么感兴趣啊?要是我告诉你一件事,你恐怕会被吓傻。”康俊毅顿了顿说,“你转到我们学校也有三个月了,但你不知道,之前我们学校的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楼对换过。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住的这栋楼原本是女生宿舍楼。闫妍出事后,女生们纷纷申请搬出宿舍楼,校方没办法,只好让男生跟女生对换宿舍。以前闫妍具体住哪个寝室,我们根本不知道,说不准我们这间寝室就是她以前住过的。”“你说的是真的?”马世杰听了康俊毅的话,不禁感到害怕。康俊毅笑了起来:“害怕了吧?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自打我们住进这间寝室后,还没发生过什么灵异事件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伙同石峰将杜启申赶走是为什么吗?你们其实是在演戏,你想赶走杜启申,安安稳稳地住在我们寝室,所以收买了石峰,演了一场好戏罢了。什么杜启申不是人,这简直是瞎扯,我们跟他住一起这么久了,我们昨就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你一来,他就不是人了,这话谁信?”马世杰没回话,只是打了个电话给大早上就已经离开寝室的石峰,约他在校外的早点铺见面。马世杰见到石峰后,他立刻将自己想好的谎话说了出来:“石峰,昨晚杜启申吓坏我了,大半夜的,他用不男不女的声音对我说你就是老鼠,他是猫,他要你的命,他还叫我少管闲事!”“他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我们赶走的杜启申才是真正的杜启申,这两天在寝室里一瘸一拐的杜启申是鬼?”石峰听了马世杰的话,不禁发出了疑问,他的脑子里回想起那晚自己在卫生间里发生的事情,不禁吓得脸色都变了。“我们好像……好像把真正的杜启申赶走了。我、我不知道现在留在寝室里的这个瘸了的人是谁。”马世杰的语气有些弱。“那我们该怎么办?”石峰问。“我也不知道,但我还要跟你说一些事情。”马世杰凑到石峰的耳边,将自己在卫生间里拿到“漂流瓶”的事情以及杜启申受伤的过程全部都说了一遍。“你的意思是……”一时间,石峰也不知道自己的揣测对不对,所以他只说了半截话。“我怀疑我们寝室本身就是鬼,那个鬼上了杜启申的身。从一开始它就有好几次跟我独处的机会,却都没有伤害过我,昨晚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要的是你的命啊!”马世杰说。“可是,他为什么要我的命?”石峰想不通。“我也不知道,我一大早急着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马世杰装模作样地说。“那我该怎么办啊?”石峰急了。“我想既然那个鬼现身跟‘漂流瓶’有关,你可以用‘漂流瓶’跟他沟通试试看,看他能不能放过你。”马世杰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坐以待毙啊!”石峰点了点头。马世杰听石峰这么一说,心里松了一口气。马世杰从康俊毅口中听到了闫妍的故事后,对寝室里整个闹鬼事件有了一些想法:他猜测闫妍生前应该正是住在自己现在所住的寝室里,她既然是为情自杀,又是通过漂流瓶认识了辜负她的男生,一定最痛恨扔漂流瓶的人。也许她正在找一个扔漂流瓶的人做替身,自己扔了漂流瓶,但这么久了她都没有对自己下手,可能另有原因。虽然马世杰想不出原因是什么,但他想只要把这个灾祸转嫁到石峰身上,自己肯定就能安然无恙了。(冤有头)单纯的石峰按马世杰给他出的主意做了,往卫生间里扔了一个“漂流瓶”,躺在瓶中的那张纸上写了一句话: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到你了,有怪莫怪,希望你放我一条生路。深夜,马世杰躺在床上,听见卫生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知道石峰中计了,这才安心入睡。新的清晨来临了,石峰第一个发现了马世杰的尸体。他躺在寝室的地板上,头下面有一摊半凝固的血液,脚边有一条长长的印子,看起来像是自己滑到在地上,摔到了头摔死的。马世杰的死让康俊毅和石峰都感到很压抑,毕竟相处了三个多月,人非草木,多少也有点儿感情。但寝室里另一个人却好似没什么感觉,那个麻木不仁的人就是王秋林。其实,王秋林对马世杰的死并非没感觉,只是他的感觉是激动和开心。马世杰的尸体被运走的当天,王秋林就约了一瘸一拐的杜启申去校外唱酒。酒桌上,王秋林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他说:“杜启申,赶你走的马世杰死了,你开心吧?哈哈,你开心的程度肯定比不上我,我可是太激动了!”“为什么?马世杰跟你无冤无仇,他死了,你高兴什么呢?”杜启申问。“马世杰的确跟我无冤无仇,但他死了,就表示有人去做替死鬼了,我也就安然无恙了。你也知道我们学校里那个闫妍的故事吧?老实告诉你,闫妍生前跟我好过,而且她是为我而死的。我们是通过漂流瓶认识的,那时候我跟马世杰一样,成天在网上扔漂流瓶,就想指望那东西能让我结识到女孩子,没想到真就结识了一个叫闫妍的美女。只是我跟她好了没多长时间就厌烦了,我把她甩了后,她竟然想不开,为情自杀了。后来男女生宿舍楼对换后,我才知道我们所住的寝室就是闫妍生前所住的那一间。我经常在寝室里遇到怪事,我想闫妍的冤魂肯定还在寝室里,她需要一个替死鬼才能投胎。马世杰转到我们学校后,他根本不知道闫妍的事情,我一心想让他当闫妍的替死鬼,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在厕所里扔一个‘漂流瓶’,引诱他回复,他回复的内容肯定会让闫妍缠上他。”王秋林的语气中有几分得意。“是吗?那你在寝室卫生间里放的‘漂流瓶’里写了什么字呢?”杜启申问。“我写了一句‘我很寂寞,很想找个人陪我’,面对这样的话,马世杰一定会回复‘我愿意陪你’之类的话。”王秋林答道。“可是,我听说马世杰拿到的‘漂流瓶’里那张纸条上写的是‘明早9点校操场见’。”杜启申眼里带着嘲笑的意味。“你听谁说的?不可能!”王秋林发起了无名火。“哈哈,你生气了?”杜启申这回笑得更开心了,接着,他的声音变得不男不女,“漂流瓶,我最恨那东西!凡是企图用漂流瓶欺骗女孩子感情的人我都恨!马世杰不是因为中了你的计才死的,他不是错在回复了卫生间里的‘漂流瓶’,而是错在他不该在网上乱扔漂流瓶!这就是我杀了他的原因。我死后,灵魂根本就不能随便索人命,除非我想杀的人把自己的人气给我。漂流瓶是个好渠道,你和马世杰在往马桶里放‘漂流瓶’的时候,盖漂流瓶时无意中朝瓶子里吐进了一些气,所以我才能把他杀死。我不是要找替身,而是要惩戒所以试图欺骗女人感情的男人!要不是你为了让马世杰替死而在马桶里放‘漂流瓶’,我还真没法索你的命!”王秋林听了杜启申这番话,发现他脸上的眉眼跟闫妍有几分相像。就在他吓得步步后退时,杜启申用强有力的手腕拖着他离开了小饭馆。王秋林被杜启申拖到学校宿舍楼外的墙根处,杜启申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王秋林见状正要逃跑,却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有人在宿舍楼上看见王秋林朝一捆放在推车上削尖了的竹竿冲去,那捆竹竿狠狠地捅破了王秋林的肚子。看到这血腥画面的人却看不到卷住王秋林朝那些竹竿推去的舌头,更加看不到那条长舌头的主人——闫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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