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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宁睡了一觉之后,头重脚轻的症状好了很多,以前那块拿在手里都凉飕飕的葬玉,在没得办法之下,只好挂在脖子上。.
他一起来,床就被失血过多的陈阳占了去。
陈阳倒是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据他说,他这个人八字硬、阳气重,那些鬼物看到他都是避着走,这是他刚生下来,他奶奶抱着他去算八字的时候,几个算命先生异口同声的判词。
这边陈阳躺到床上就打起了鼾,那边魏宁和魏时两个出了门,到了堂屋里,堂屋里人来人往,一群冒得事做的魏庄人,就站在正做法事的道师边上看热闹。
魏三婶坐在供桌边上,有几个魏庄里上了年纪的女人陪着她。
这是老辈子给小辈子做道场,辈分摆在那里,所以魏三婶虽然也会“陪祭”,但是不能让她站着,更不能让她跪着,一般都会在道师身边放个长条凳,让老辈子们挺得住的时候,坐一坐。
魏三婶随着东老先有节奏的念经唱和,身体也跟着一前一后地摇晃着,神情呆滞,眼神木然,只要看她一眼,就晓得这个做妈的,心早就已经磨成粉了。
魏宁一出来,魏三婶的眼神立刻就看住了他,冲着他招了招手,魏宁走过去,魏三婶就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阿宁啊,你说,阿惜在下面到底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怨我没把他看住让他出了事?”
魏三婶的手冰冷,没有一点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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