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这样的，我认识的欧阳少恭不是这样的人，他可以卑鄙无耻，但是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段林盯着欧阳少恭认真地说。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人本就是会变的，也许在某一瞬间发生的变化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善于弹琴的太子长琴。”欧阳少恭淡淡一笑，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百里屠苏道：“在我看来，只要能杀死百里屠苏，用什么方法都是值得的，凭什么他就可以得到幸福呢，明明我们都是太子长琴的半魂，我怎么能甘心呢，你说是不是，百里少侠。”

“咳咳……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百里屠苏捂着伤口艰难的朝段林的方向挪动过去，短短的几步距离，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终于他爬到段林的身边，他颤抖着伸出手，紧紧抓住段林的手，十指相扣，他终于露出了笑容。

“二……二师兄……真好……我又握住了你的手……你也没有甩开我……”

“百里屠苏！”感觉到少侠抓着自己手的力度，段林有些哽咽。

“别难过……二师兄……这一刻我很开心……因为……二师兄你是在为我而伤心的……哪怕是忘记了……依然为我而伤心着……能死在你手里我很开心……你……你可以……再叫我一声屠苏师弟吗……”百里屠苏握着段林的手，他手上的血染在段林的手上，袖口上，鲜红色的血迹，刺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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