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窗帘后向下望去,看见楼少白迈着大步朝大门外走去的背影,心里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刚才被他沾过的唇仿佛还有些难受,用手背用力抹了好几下。
我果然被他软禁了。这幢小楼和整个庭院,我都可以来去自如。只是一往大门外走,门口荷枪的卫兵就拦住我,一本正经地说少帅吩咐过了,外面不太平,让夫人在家休息。
试了几次,次次被打回,我无奈,只好作罢,悻悻回了房间。
楼少白为人谨慎,虽然自信我听不懂他和约翰牧师的话,但仍把我关起来,显然是觉得他和那个英国人不太寻常的碰头场景落入了我眼中,防止我万一会把这个英国人透给池老爷节外生枝;或者,我再阴暗些地推测下,他今天之所以带我去教堂,就是故意试探我,这才一开始就和那英国人讲英语。
他到底什么居心,于我来说并无分别。事实就是我被他关在了这道围墙里,寸步难行。明知道我要寻找的人会在什么时候,哪里出现,却只能干坐着,完全的无能为力。
这种被人捏在手心随意摆布的感觉太糟糕了。
我坐在房间里,沮丧了片刻,眼睛无意落到那张大红喜床上,整个人又开始陷入了因为他临去前丢下的那句话而泛起的郁躁中。听他意思,晚上是要和我睡觉了。
但是去他妈的,我连半点兴趣都没有。
就在昨夜,我还劝自己忍受这个男人,就当是有所得,必有所失。但是一夜过去,一想起昨夜那个打来电话的女人,我就觉得满身不舒服。那个意外的电话让我彻底失去了掩耳盗铃的兴致。明明知道十几个小时前,他刚上过别的女人,然后今晚就要来“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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