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来，文兴公寓车站，一辆公车靠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

柳衣慢步下车，低头看了眼灰色的工作服，伸手压下头上的帽子，瞄了眼公寓门口坚守征地的几只人影，装作路人，避开记者的视线，低头拐进公寓里。

一路躲闪，到了顶楼，打开门后，随手碰的关上，往门后一靠，深吸一口气，然后把头上的帽子往鞋柜上一扔，跨步走进客厅，来到窗前，从窗台往下瞄了瞄，柳衣叹息一声，这算怎么回事啊，这情况怎么就像猫和老鼠呢。

但现在已经如此了，再怎么样，也只能接受，一得一失，不过，过个几天，应该会淡下来。

隔日早上，柳衣刚睁开眼，就听耳边手机响起，从被子里伸出手拿起手机。

“钱姐，怎么这么早就打电话了，”柳衣打了个哈欠，坐直身体。

钱文芳手里捏着报纸，激动的心情顾不上其他，“柳衣，你看报纸没。”

“我还没起床呢，钱姐，”柳衣难得休息下来，正想补补睡眠。

“吵醒你了吧，”钱文芳这才想起，低声说道，“我就跟你说说吧，你昨天那招太好了，整个扭转乾坤啊，现在报纸上已经翻出半年前的事了，而且分析前因后果，推翻以前你纠缠杨嵘的结论。”

柳衣揉了揉眼睛，“钱姐，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手里这份娱乐报就这样写的，也翻出你在学校里的一些事，证实你和杨嵘以前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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