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从难产后,这身子便迟迟不愿来癸水,我甚是担忧,后来传太医一诊,太医说只要按时服药,不出两月,该来的定会来。
我这人最爱惜的便是自己的身子,当初与晏清和离,我也是等到养好了身子再进宫同承文提出的。癸水一事,可大可小,我自是要小心翼翼地呵护。
我每日都有按时喝药,如今算起来也快到两个月了。以前来癸水时,心情定会烦躁,小腹也会微痛。今日恰好两样都齐了,我掐指一算,今夜癸水必然到访。
是以,我早早在腰间系好了月事带。果不其然,半夜正值好梦,我忽感某处如黄河决堤,瞬间从梦中惊醒。
我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只觉这久违的癸水来得甚是凶猛。
癸水在月事带上咆哮了整整一夜,我睡得极其不安稳,做了许多个血色的梦。次日醒来,我眼窝微陷,脸色略白。每走一步,都觉得浑身不顺畅。
最后逼不得已,我唯好定在软椅上,唤人传了早膳。
云舞可怜兮兮地对我道:“公主,驸……驸……柳公子已经烧了一天一夜了,若是再不退热,柳公子定会烧傻的。”
我道:“我又不是大夫,你和我说也无用。”
云舞两眼泪汪汪地道:“公主,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道:“去找大夫。”
“昨天已是找过了,可是似乎不大见效。”
我心想柳豫这病多多少少都与我有些干系,我不能见死不救,遂道:“让侯在公主府里的赵太医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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