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适容顿了下,随即微笑了下道:“我倒正想说你呢,我觉着你和从前才真是有些不一样……”
杨焕一怔。
许适容按住了他仍抚触着自己脸的一只手,慢慢道:“你从前里满身的调脂弄酒味,现下闻起来却清清爽爽的。从前里被你爹打得脸上一片青肿,现下他却来信夸你。从前里我不会想到,你还有这般的血气,会跳下海里护堤,会不顾自己安危来护住我……”
杨焕越听她说下去,嘴便是越发咧开。他起先说那话,不过是觉着娇娘如今性子大变,连昨夜和她做那事之时,觉着竟也是换了个人似的。昨夜顾着快活,那念头也不过一闪过去了。方才醒来看着她在自己身侧,粉脸斜偎,朱唇半启,尤含茉莉芳的,一下又想起了昨夜的销魂,这才随口提下的。被她如此一说,自己起先那话头早丢脑后了,一双眼已是笑得成了条缝,只呵呵道:“娘子说的是。我既都和从前不同了,你若不随了我也变下,那也说不过去。我心里只是真的稀罕你像如今这般,这才随口提了下的。”
许适容知他是个脑子不大回路的。见他既是这样说了,相比就是当真这样以为了,笑了下起身帮着他更衣了。
杨焕本就是个闷不住的人,在屋子里关了大半月,早嚷着要出去。起先都是被许适容给强按在屋里的,见他如今实在是嚷得厉害,腿上伤处也确实好了些,想着关屋里关久了也是要晒太阳的,才给放了出来。待听他嚷着又要去海边巡视,二话不说便给拦了,只叫木县丞时常过来汇报下进度情况,杨焕这才作罢。待到了晚间,他前次既是食髓知味了,哪里还肯放过,夜夜里纠缠不止。若如那次还可,她倒也会应了,偏右花样百出的叫人羞煞,自是不理会。只实在拗不过的,十次里倒也有一两次勉勉强强顺了他意思的。杨焕美则美矣,只总觉不够欢畅淋漓,一心只盼着自己早些好了,到时必定是要随了自己性子锦帐春宵颠鸾倒凤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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