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焚东宫。
火浪之中,楚子复端坐在御座之上,双目微阖,宛如禅定。
脚下,是老太监和众妃的尸体。
耳畔,是宫人们四处奔走的呼救声。
“……楚子复。”
楚子复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女子。
紫衣明,宜喜宜嗔,一张仅有中人之姿的面孔,被火光映照得明艳动人,光彩夺目,仿佛浴火的凤凰。
微微一笑,如优昙婆罗,楚子复温言道:“朕都已经放你离开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晚晚几步上前,拉起他的手:“你跟我走!”
十指纠缠,楚子复的心微微一动,然后笑着摇头。
“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一定要一死了之?”晚晚抱住他的胳膊,拼命将他往宫外扯,楚子复被她拖的踉跄几步站起,等身形一定,便坚定的推开了她。
“你自己走吧。”楚子复拂袖,“让朕静一静。”
“喂!”晚晚简直要咆哮,“你现在静了,就一辈子别想动了!”
“那也与你无关。”楚子复平静的说。
晚晚沉默半晌,突然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他:“如果与我无关,我就不会冒死回来找你。”
“你无需回头。”楚子复淡淡道,“你我之间并无生死相许的感情,你对朕好,朕也未必领情。之前放你离去,非关风月,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晚晚问。
“……”楚子复半晌无言,最后轻飘飘的转移话题,“总之,你回南诏去吧。”
“你刚刚说什么?”晚晚果然转移了注意力,蹙眉瞅他,“你,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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