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头,闭着眼,秦晋靠坐在椅子上,发绳已解,并不算黑直的长发垂落。
椅子后头排着一个小圆凳,上面摆放着水盆,好儿站在边上,俯身从撩起浸湿了的巾布,托起举到爱人头顶,稍稍用力一拧,水顺着她的发淋了下去,再重复几次,直至将青丝完全打湿,“还在想那事?”见秦晋安静不语,猜到她心事。
不自觉幽幽的叹了口气,睁开了眼,从额间滚落的水珠子滑到眼中,忍不住侧头“别动,先闭上”好儿出声止了她,先一步用指帮她擦去水珠:“一会上皂了,别迷了眼。”
乖乖的听话合上了眼,由着妻子帮她打理,“我还是想不明白,这人有什么意途,总觉得不踏实。”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官爷,又一次请她去喝了茶,这次与前一回不同,并没有外人相随,却也不轻松,那上位者每句话都透着别样的意思,她面上装糊涂,可心里明白的很,这位大官爷是要自己离开晟家,甚至提出给她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让她离开永州,秦晋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何偏偏如此针对自己,若是说有心打压晟家,以这人的势力不可能查不到,自己虽名为晟诺徒弟,事实上不过是一个才入行的初学者,商行中重大事务目前还轮不到她插手,他费尽心机,要自己离开,到底所为何事?
取了半块皂角,细仔的给爱人抹上,轻搓着有些油手的头发,自从吃饭时,听了秦晋的话后,好儿就有些恼,上一回的事就让她对这位官爷没有好感,这一回再听秦晋这么一说,更是愤恨不已,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她们一不作奸,二不犯科,本本分分的过着小日子,哪儿容得人,说赶就赶的,也不是不明白,这世道本就是官大压民,有权有势,那便是王法,可道理是一回事,真落在身上就不同了。想着今日才从大娘那儿接了私活,只要她将那地藏经在五日内绣完,便可以赚得三十两银子,这可是天大的数字呀,她还满心欢喜的想着,再努力些加上秦晋眼下的收入,到年前就可以存足八十两,总算可以买下属于自己的宅子,到时把爹娘弟弟全接来,今年新年就在江南过了,若他们同意,以后就在这里定居,安顿下来了,还没等她盘算够,这一道晴天霹雳就把她的美梦劈得个支离破碎,如今活生才有了起色,却又要被逼远走,一时间,她怎能甘心,“别理他,这世道也不是他说的算,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语音中不免带着些赌气的味道,手也不自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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