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容予这个名字被丢在了记忆的角落。当这个人文质彬彬衣冠禽兽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竟然有些无力感。

――就像是，躲到垃圾堆里这个人都能不遗余力的把他翻出来。

张不让难得有些疲惫了，这就是一块粘在衣角上的口香糖，不管怎么清理都会留下讨厌的污渍。

他问对方，“你想干嘛？”

郑容予笑吟吟的凝视着他感慨道:“阿让，这是你见到我时反应最冷静的一次。”

是啊。

他没想过再见，也没打算过再见。不过显然他有点高估自己，又有点低估了郑容予。

郑容予低声道:“今天是情人节。”

哦。

他又接着，怀了点旁人看了会诧异的……羞涩？

或者说是鼓起勇气，以那副不自然的破坏了他向来都好整以暇的风度的模样，认真的望着张不让道:“我想请你，跟我能重新开始。”

不……是……吧。

张不让蹙眉，甚至难得的笑了下，这一笑生出了许多的惊艳，他含着唇角的惊艳回答道:“我一直都在拒绝你。这次也不会例外。”

这是个隐藏的反问句，明知道答案却又故作正经的来问，像个蠢人的行为。

而郑容予也明显知道答案，面上失望却不失落，很快又恢复了风度翩翩正人君子的伪样，微笑道:“我相信感情是能培养出来的。如果没有，那就是时间不够。”

放屁吧。

“我会等你出来的。”郑容予低声道，“……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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