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皙胜雪的肤光、翩似惊鸿的身姿，甚至没有黑似鸦翎的长发。即使程灵素可以丢光所有的镜子，丑丫头依旧是丑丫头，因为清亮通透的水井也会毫不留情地将一切都映照得清清楚楚，无所遁形。

大约世间的女子，对容貌总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苛求。即使程灵素一直都明白，人的一生中，还有很多更值得去追寻的东西，但执著又敏感的女儿心事，始终未能真正放开。程灵素喜欢胡斐，喜欢到只要能每天只看到就好。

任凭她再有细腻婉转的心思、料事先机的智谋，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妹子，而那个质傲清霜、容光照人的袁紫衣永远是他心目中的挚爱。

救袁紫衣，程灵素心中到底是不甘的，但是程灵素知他的心思不在她的身边，所以她又怎能真正地心安理得陪在他的身边？

鲜红的血从她唇角渗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程灵素再也没有气力，慢慢合上双眼。灵魂透明，此时的程灵素能听见他的伤心，也能听见他的悔恨。但是程灵素的心很灰，因为这里面没有她所奢望的爱，哪怕是一丝。

也罢，一切，一切，终如云烟消散，无影无踪……若有来世，程灵素绝对忘记你！

“郡主娘娘，你总算醒了。”

程灵素看着这陌生却清静的屋子，一时有些惊疑不定。站在程灵素身旁的白衣女子长得很是秀致，她端着一碗药，可是面上却无多大的担心。而且程灵素似乎听到她称呼自己为郡主娘娘？这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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