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得晕了的耀晴百忙中挥着拳头击打着江暮,以前还不知道自己有这毛病,往后绝不许这般转圈圈了,眼睛都不敢张开了。
跌在榻上,半压着耀晴,靠着耀晴的耳朵,江暮低低道:“自我十三岁跟随爷爷上沙场开始,我亲手砍死了一个被箭翎射穿胸膛还没断气的叔叔,那时,我就在想这北方安定和我有何干系?那些世家的荣华富贵与我何干?”
江暮不无冷酷的道:“这几年没有大战,可若是一旦大战起,必然死伤无数,那时,江氏不知还要死伤多少人。七年前起,我着手让人转向长江以南处寻找可隐匿安身之所,或许这一代迁不了,当再出生的孩子必然要转送至南地,之后再外迁甚至回归京城,和塞北彻底分离。保家卫国又与我何干,我要的就是身边不再有盛年就惨死沙场之人。”
“去南地探寻可安身之地,这般隐匿的事情是心腹之人在斥候途中诈死潜回南地,那鹰儿就是这样带去的,想必在归程中经你家乡地界受伤被擒巧遇到你家。”在这件事上,江暮不想纠葛,当初他急切南下本就是打着接了人就跑的主意,闹得这样喧哗,这是谁也没有想过的,这还是不要和耀晴说了吧。江暮低道:“当初收到传信,看了上面的诗句,我还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想来也好笑,当初见得上面情诗,还以为潜伏出去的心腹有了异心,好在其他渠道传来准确消息,又察看见那鹰儿羽上有旧伤,方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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