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的一声“不行”, 说得还怪横的。说完反应过味儿来了,想再说点什么找补一下,张张嘴也没说出来, 最后站起来垂着眼走了。
话没说完就走,正常迟骋可能会把他拽回来再说他几句, 但也不太想说他, 就随他去了。
陶淮南时常这么自己搞点小心思小情绪,敏感的小孩长大了也还是敏感。但说到底他也不是太拧巴的性格,每次折腾不了多久就能自己琢磨开。
不等突破迟骋底线达到让迟骋收拾他一顿的程度, 自己就又顺溜了, 该干什么干什么, 上课也好好听了,睡觉也好好睡了。
小哥俩在学校现在人缘还挺好的,迟骋稳稳当当的班里第一, 又有初一时候打的两场架加成, 身上都自带着明星光环, 每个班的第一都相当于班级门面,只要他别总挂着脸谁也不理人缘就不会太差。陶淮南就更不用说了, 班里的保护动物。
通常中午吃完饭迟骋都带着陶淮南在操场转几圈,天天从早到晚地坐着也很累。有时候迟骋去打会儿篮球, 陶淮南就自己在台阶上坐着, 九月的天不冷不热,穿着连帽卫衣坐在操场边的阴凉处吹风很舒服。
有人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动作和脚步声都轻轻的,身上带着股洗发水的淡香味儿,故意压出粗粗的声音说:“猜我是谁——”
陶淮南笑了,胳膊还拄在膝盖上, 手托着下巴,说:“暄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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